肖翰一笑了之,说道:“无妨,我还要多谢你们说了这许多呢。”
结了茶钱,肖翰同梁忠源便走了出来。
梁忠源问道:“公子,那这王举人的信,我们还替他送么?”
肖翰看看他道:“你觉得该送还是不该送?”
梁忠源笑笑道:“我觉得还是送吧。一来这奉家父女若真如那几人所言,如此不检点,王举人知道也是迟早的事。若是不送,将来难免迁怒到你身上。您跟他不过见了几面,谈不上相熟,替他做决断显然不合适。
二来万一是那些人风言风语,我们不送,岂不要断了人家的好姻缘。”
肖翰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交浅言深是大忌,就是亲近的朋友,不好替人家做主的。”
于是两人来到奉家门首前,是一处青砖院落,墙壁外还围着一圈花藤荆棘,甚是青翠可爱。
“公子,我去送吧,您就别过去了。”梁忠源说道,这对父女若真是那般,专盯年轻举子,那肖翰岂不是很危险!
还是自己去合适。
肖翰点头,由着他拿信去敲门了。
梁忠源便去敲门,里头便传来一道声音。
“谁啊?”
门从里面开了,一个妙龄少女探头出来,见梁忠源一个汉子,有些紧张。
梁忠源还未说话,那女子便瞧见了后头的肖翰,见他年轻俊美,头戴方巾,瞬间两眼放光。
暗中思忖,难道是她以前的相好回来兑现承诺了?
于是巧笑盈盈,轻移莲步,侧身而出,款款来到肖翰面前,道了个万福。
“奴家见过公子,公子是回来找奴家的么?”
肖翰有些傻眼,说道:“姑娘认识我?”
这女子道:“公子恕罪,奴家前几日得了场大病,好些事都记不清了,但看着公子眼熟,像梦中见过的一般。”
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得肖翰胳膊上直冒鸡皮疙瘩。
肖翰木着脸不说话,梁忠源在旁边偷笑,过来道:“我们来找奉老,这里可是奉老的家?”
那女子道:“那是家父,他今日出门去了不在家,两位不妨先随奴家进去,待奴家亲手泡壶茶,有事慢慢说。”
梁忠源道:“不必了,姑娘可认识王用敬王举人?”
莲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掩饰了过去,轻声道:“我曾听父亲提起过,去岁末曾与一个姓王的读书人相与投契,想来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