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知道就自报家门,招惹上那些亡命之徒, 家里人怎么办?”
“那不能去府衙、或者按察司衙门上报吗,总有说理的地方啊!”
梁忠源道:“你怎么保证那些衙门里头就没有包庇响马的人?再说了,人家正经苦主都撒手不管了,我们穷追不舍做什么,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肖公子安全护送的杭州,招惹这事做什么!”
徐有成恍然道:“诶,我一时糊涂了,还好有你提醒。”
“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也改改了,若是换个脾性不好的主雇,哪容得了你这般莽撞。”梁忠源劝道。
“我晓得了。”
梁忠源又去找肖翰道:“公子,我们走了,是不是要去衙门跟那个师爷打个招呼,毕竟咱们报了案子上去。”
肖翰沉吟片刻,说道:“那你明天一早去,看看他说什么。”
“诶。”
于是一行人收拾了行囊,次日清晨,一边众人出城,一边梁忠源去县衙,找了郑师爷,跟他说明。
“诶,你们一个个,当初催着我上呈,老爷没有空看,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说动了老爷看看,派了人去现场勘探,正要审理的当下,你们反倒都走了,叫我们找谁查那个案子?”
梁忠源不屑道:“郑师爷,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最多算证人,那卖生丝的万老爷才是苦主,他都走了,我们还留着做什么!你昨日给他签发了公文,不就是同意了他要走么,又来念叨我们怎的?”
郑师爷不悦道:“到底是十几条人命的事,人命关天你们不知道么?昨日我又不在,只听同僚说那个姓万的在刑房里淌马尿,说要赶着去卖生丝,发送那些死鬼,他们被央勉不过,才求老爷发了公文,我哪里还能说什么?”
说着,郑师爷搓搓手指头,瞥了一眼梁忠源道:“看我这写了字,沾上这臭墨。”
梁忠源装作看不懂,抬脚向外走去:“那你慢慢洗吧,我还要赶路呢,后会有期!”
郑师爷看着梁忠源骑马而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群不识好歹的家伙!”
旁人一个捕班道:“郑爷,这帮人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一定要教训教训他们啊!”
“你想怎么样?”
那人道:“不若通知那姓苟的,叫他们路上去截杀,反正他们那晚死了那么多人,正要报仇呢!”
郑师爷瞥了他一眼,如同看傻子一般:“人家这会儿已经出城门了,你这会儿去,一来一回四五十里,人家早跑得没影了,杀个鸟啊!”
“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也太便宜他们了!”
郑师爷冷笑道:“且等着吧,惹是生非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梁忠源骑着马在城外赶上了他们,肖翰问道:“都办妥了?”
“都说了。”
“那个师爷说什么了?”肖翰问道。
“公子英明,他果然不想让咱们走,落后见拦不住,就问着我要钱。”梁忠源笑道。
肖翰心中咯噔一下,问道:“他问你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