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多谢少爷赏赐。”大虎喜出望外,不用交税不说,还白得了一锭银子,掂着分量,足足有二三两呢!
那村长和里长捂着脸上的伤,讪讪道:“我们知道了,有劳大人和少爷操心了,以后一定好好管理乡里,再也不打架了。”
今天他俩真是老脸都丢尽了,不在家躺个把月,哪有脸见人啊!
瑞王看着满院子感激和欣喜的目光,仰天长笑,潇洒去了。
待走出了院子,他便问道:“今年浩州的粮税都收得七七八八了,你真要重新丈量土地,再征收啊?”
肖翰道:“是,皇上派王爷和下官到这浩州,最重要的事,不就是改这人头税吗?
耽搁的时日,我已向皇上奏明,皇上也恩准了,不限期限,只管补上便是。”
浩州是特意拨出来的试点,自然事事以改税为先!真要错过了,就得等到明年夏季才能动作,只怕新庆帝没那个耐心!
瑞王点点头,眼眸幽深道:“这也好,看来皇上这次决心挺大的。”
“皇上雄才大略,王爷是皇上的皇叔,皇上派您到浩州,也是想您能替他分忧,皇上这是信任王爷啊!”肖翰道。
瑞王哈哈一笑:“本王风花雪月了半辈子,临了了这把老骨头还能派上用场,也算没白来这世上一遭了。”
“王爷您天生富贵,纵情恣意,不知羡煞多少人!
下官幼时最想做的,就是您这样的人。”肖翰眼里露出歆羡道。
“哦,那怎么又考上科举了,这可是不容易事?”瑞王投射来好奇的目光,准备听故事。
“下官出身寒微,那时家里很穷,父母为了到镇上换点东西,得翻山越岭走十几里地呢!
如此境遇,若再不自强,只会泯然众人矣!”
“你家里这么穷啊?”瑞王不可置信道,他看肖翰长得芝兰玉树,还以为至少是个没落的士族家呢,没想到是农家出身!
看来是天赋异禀了!
“也还好,后来爹娘为了供下官读书,做了点小生意,家里就慢慢松络了。”肖翰道。
瑞王上下瞅了瞅他,赞赏地冲着肖翰道:“你这人出身寒微,却不卑不亢;科举顺风顺水,年少高中,也不持才傲慢,果然不错,本王喜欢。若不是你已经成亲了,本王定要把女儿许配给你!”
“王爷错爱,下官愧不敢当。”
瑞王哈哈笑着,他的随身护卫就小跑着过来,说道:“王爷,住处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县里最大的那家客栈。”
“肖大人,这安排可以吗?”瑞王问道。
肖翰笑道:“下官这一路都托了王爷的福,要还说不好,岂不是脸皮太厚!”
“你果真有趣!”
瑞王打趣了一句,一行人便进了县城。
在客栈,安置了行礼,吃过晚饭,肖翰便想到街上看看,还邀请瑞王一起。
瑞王自然欣喜相从,二人走在街上,逛了一圈,见戏园子外贴着一张演出的红纸。
瑞王便兴致勃勃地拉着肖翰,要一起去看戏,肖翰不喜看戏,婉拒了,两人便分道扬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