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白江县倒是比咱们永安县热闹多了。”
肖翰点点头,除了戏园子,临街还有变戏法,卖武艺的!
人们都扎堆了去看,层层密不透风!
肖翰也看了一会,新奇没瞧见,倒是瞧见个扒手,正伸了手拽着一个妇人的荷包。
那妇人眼睛盯着前方,看得聚精会神,丝毫没留意到。
大概是肖翰的眼光太灼热了,扒手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偷,灰溜溜地走了。
肖翰也走了,临行前还让肖全去提醒一个那个妇人。
那妇人见自己钱袋子在身后,这才反应过来,谢道:“多谢大哥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
肖翰逛了一圈,打听一下,县里的人还真对税改之策一无所知。
看来浩州豪强的阻力真是不小,王用敬奉天子诏命而来,人家根本不推动不执行,就把人弄走了!
这难度系数,比他以往任上遇到的难题,都要大!
正当肖翰低头冥思苦想时,肖全拉着他往旁边靠:“公子,前面有人家过来了,咱们避避吧!”
肖翰抬头一看,前方不足百米处,正有一队家丁打头,驱散人群,后面一个年轻公子摸样的人,在其中走着,这公子后头,还有好大一个锦障,遮挡着里头的女眷,依稀可以听见里头嘻嘻哈哈,人数似乎不少。
“哎哟,这是谁家的女眷啊,这么有排场?”
“难道是王侯公子的妻妾们?”
“我认得那个打头的小公子哥,是县里汤大户的公子,前几天我去汤府送鱼的时候,远远看见过,真是一身富贵啊!”
“哦,原来是他家啊,那就难怪了,这县里,谁家能比得上汤家呀!”
肖翰靠近了问:“请问这位大哥,汤家是什么人家啊,他们家很有钱吗?”
那人一看,诶,这怎么还有个比汤公子还好看的人啊,就是穿着,看起来不如人家富贵!
这位好为人师的大哥,就非常尽职地为肖翰解起惑来:
“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哥你是外地人了。
这汤大户啊,十几年前还只是个买布的掌柜,可是人活络,同县里、府里许多大人都有交情,听说最近这几年,更是攀上了京城里大官做亲戚,如今他们家的生意,在县城里是一家独大,谁要是敢做同样的生意,那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肖翰道:“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挥挥手道:“别胡说,被汤家的人听见,可要抓去衙门的!”
肖翰顿了一下,轻声问道:“我又没犯法,抓我去衙门做什么?”
“小哥你还是太年轻了。”那人凑近肖翰,像是要分享什么宝物一般,轻声道,“先头有个姓李的木匠,就是因为说了汤大户几句坏话。
就被汤大户找来的人打个臭死,就这还不算,他们还贼喊捉贼,将李木匠拉去衙门,非说李木匠偷了他们的银子,他们不得已才打人,李木匠挨了一顿打不说,还倒赔了人十两银子,你说这让人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