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真是自谦,令庆县在你的治下,怎么又会差。”言语淡淡。
曲县令心里想起下午被自己重责50大板的梅家仆从,心中有些许担忧,不露声色地问起:“子墨贤侄,这梅家下仆行事跋扈,在江宁府也是如此行事?”
宋大管家注视着江子墨,见他正专心品茗,轻呷一口,放下茶盏,声音依旧清朗:“想必是夏管家等人因远在外地,不遵梅府规矩,如此恶仆,曲大人替梅家惩治,乃是再对不过。”
曲县令眉头舒展,“我也是见不惯此等恶仆,仗着权势欺压百姓。”
“咚咚咚…”包厢房门敲响。
曲县令知道是谁,眼里略带歉疚的看向江子墨和宋大管家:“想必是我那犬子出来用饭,知道我这当爹的在此,特来问候,实在不好意思,我先把他打发走。”
一听就是瞎话,曲县令肚子里装的那些东西,江子墨和宋大管家何不清楚。
江子墨温声说:“既然是曲大人之子,尽管进来一同用膳,何须打发二字。”应该还是熟人。
宋大管家也无异议:“进来便是,曲大人客气了。”
曲县令忍不住抚了下胡须:“如此,我就替犬子谢过二位不嫌。”
曲翰敲了好几下门房门,都没人给自己开门,不晓得自家爹在干什么,叫自己来又不开门。低声对周子俊说:“不会是咱们找错房间了吧?”
周子俊安抚住有些不耐烦的曲翰:“略等等。”吉运庄的伙计肯定不会指给一个错误的房间,一定是包厢内有变故或者是……
好在没一会儿,曲县令打开包厢房门,看到自家儿子,“快些进来,今日好在宋兄和子墨贤侄不介意。”
而后注意到一旁的周子俊,曲县令偷掐了一下曲翰,同样招呼:“原来广润也来了,一起进来罢。”也罢,就当卖个好与那周子俊。
曲翰被自家爹掐得老疼,可还是要保持仪态,一副我很好,我没事的样子。
周子俊行礼:“多谢曲大人。”
一进厢房,就注意到其中端坐的江子墨,仍身穿粗布衣衫,头顶就簪一根简单的木簪子,却气质绝尘。
旁边倒是坐了个身穿锦缎的中年男子,只是二人的关系并非表面所见这样,中年男子明显对江子墨眼含恭敬。
周子俊面上不显,心里却有几分担忧,这人对李家而言到底是忧还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