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下，他心爱的少女坐在木藤椅上，头顶的灯光让苏杳周围都渲染出一圈圈淡淡的光晕，微微晃动的脚丫在隔空撩拨着杨禹的心弦。

苏杳在杨禹洗澡的时候找到了房间里面备着的医药箱，她看见杨禹出来后就朝他晃动了一下手上的棉签和药膏。

杨禹朝苏杳走去，站定在了苏杳面前。

苏杳觉得，他有点像杜宾。

凶猛又顺从。

苏杳抬头就看到了杨禹手臂上纵横的疤痕，顺着青筋的纹路，直达苏杳的眼底。

杨禹也感受到了苏杳的目光，默默把手放到了背后。

他好像有点吓人，好烦。

“把衣服脱了。”苏杳葱白的指尖点了点杨禹的腹肌，滑过的触感让杨禹身体紧绷。

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杨禹却第一次觉得这么复杂。

他想了一下，在苏杳的注视下，将双手交叠在下摆将衣服脱了下来。

刚刚还在说着昏话的少女耳朵还是泛起了一片红。

这次，指尖没有点上布料，“你转过去。”

悉悉索索的塑料袋声音在杨禹身后响起，这是他第一次把后背交给一个人。

没有安全感是真的，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紧绷的神经在太阳穴疯狂跳动，但是幸福也是真的。

他好像在忤逆自己怪物的天性来爱她。

他只与苏杳接触了七天，剩下的十八天他都是靠杀戮在弥补苏杳消失的空虚。

现在，棉签沾着药膏轻轻覆盖了他后背的伤疤，他甚至能感受到苏杳靠近察看伤口时香甜的呼吸，她在温柔细致地填补着他的伤疤，也在填补他这十八天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