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悦来酒楼人气爆棚,而处在闹市的鸿福酒楼,却门可罗雀。
鸿福酒楼管事急得团团转,偏偏自家老爷最近家里一团糟,已经无心打理酒楼。
他倒是想去悦来酒楼找找茬,可知府大人和知府夫人都在,没有吴老爷撑腰,他也是怂货一枚。
想了想,他干脆跟小二交待一声,匆匆忙忙去了吴府。
“老爷,您快去看看,那悦来酒楼把咱们的客人都抢光了。”管事急道。
吴老爷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坏笑,“急什么?眼下这酒楼姓沈,将来姓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他已经给京城的二伯写了书信,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带人来康州府一趟。
这些年他是敛了不少金银珠宝,可这当中有一大半,他都是要孝敬二伯的。
如今府中失窃,想必二伯比他更急。
再加上沈家生意实在太惹眼,不管是酒楼,还是羊奶皂、面脂,各个都能赚钱。
东宫那位知道了,不可能不心动。
等他二伯一来,沈家再怎么猖狂,也得乖乖把这些东西上交。
见吴老爷这般淡定,管事也无话可说,应了一声“是”,匆匆离开。
吴老爷端起桌面上的茶杯,刚喝了一口茶,下人便领着一位翩翩公子,进了厅堂。
“吴伯!”
吴老爷眼睛一亮,“业儿,快坐快坐。”
刘业微微点头,在一旁坐下,“听说玲珑回府了?”
“是!”吴老爷有些头大,“昨日跟我回府后,又哭又闹,这会儿还没起床呢。”
刘业皱了皱眉,“那这婚事?”
“婚期不变,十日后,你来娶她过门。”吴老爷语气肯定。
不想话刚说完,杏儿就哭着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小姐生病了,浑身长满了红疹子。”
吴老爷瞪着杏儿,“没看到家中有客人吗?大呼小叫什么?”
杏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起,老爷,奴婢错了,您快去看看小姐吧……”
话落,吴玲珑抬步进了厅堂,“杏儿,没事,你起来吧,我这就是过敏了,没什么大事。”
吴玲珑一边说,一边伸手在脸上挠了挠。
见她满脸红疙瘩,刘业忍不住皱了皱眉,“吴伯,这……”
吴老爷也吓了一跳,匆忙打发下人去请大夫。
很快,赵大夫背上药箱来了,看到吴玲珑的脸,吓得后退几步。
“吴老爷,吴小姐这是得了天花,此病无药可救,而且易传染。”
闻言,刘业脸色一白,朝吴老爷拱了拱手,“吴伯,晚辈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吴老爷吼道:“业儿,记得十日后……”
刘业头也没回,“再说吧。”
“赵大夫,我这不是天花,就是过敏了。”吴玲珑故意往赵大夫跟前,走了几步。
赵大夫赶紧后退,“吴老爷,小人医术略浅,您还是另请高明吧,若是方便的话,您也少跟吴小姐接触,免得被传染。”
说罢,赵大夫也背着药箱急匆匆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