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董先生忽然闭上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离言感觉他身上的生机在快速消散，虽然样貌没变，但此时的他却像一个濒死的老者。

张离言没有催他，只是安静的等着他的叙述。

“杨琏真迦，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他的能力不比汪藏海差，甚至比汪藏海更厉害一些，为了对付他张家付出了太多。”

董先生并没有说太多关于那场恶战的事，但张离言看张家族谱时的确有发现，元朝时期，张家停了所有的活动，但是张离言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那天下第二陵…”张离言知道，天下第二陵是张家一直在监控，但里面究竟有什么档案馆却没有记录，她始终觉得张家的天授跟天下第二陵有关，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

汪家穷追不舍，张离言也停下了寻找天下第二陵的步伐，只不过她一直没机会去告诉陈皮，如今陈皮到底有没有找到又成了一个问题。

现在有太多事情等她处理了。

董先生抬了抬眼，看着张离言的眼睛。

“那个地方你不能去，不仅是你，张家大部分人都不能去，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要插手。”

张离言沉默着没说话，董先生哪里会看不出张离言的想法。

“汪家的事情没有解决，该先解决什么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张离言压住心底的想法，再次开口：“我知道了。”

...

接下来，董先生讲了很多张家的秘密，通过他的讲述，张离言大致推测出来了董先生的年龄，他跟汪藏海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人，出身本家，曾经和离字辈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忽然离开了本家。

张离言并没有多问，谁都有自己的一段过去，更何况，活了这么久，董先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怎么还可能记得那么多细枝末节的事。

“好了，你该离开了。”

杯中红茶已经凉了，Freya刚把第二杯茶续上，董先生就挥手让张离言离开。

“要我送你一程吗？”

本家人有群葬的习俗，无论是谁死了，都该送回去。

“不必了。”董先生拒绝了。

张离言没有强求，起身离开。

...

坐在回国的列车上，张离言一直在梳理刚得到的信息。

现在有太多的事情等着她，也有很多问题萦绕在她身边，如果从青铜门后出来，她就恢复记忆的话，很多事情应该都可以提前完成。

但如今的情况是下一个十年就要到来，张起灵会独自前往青铜门，剩下的事情只能交给她。

虽然现在张家大部分人都无法联系上，但好在汪家盯上了九门，为了自救，他们也会与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