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是不是还出门呢?”
“中午割两斤肉回来,妈给你做顿好吃的红烧肉。”
一听说有肉。
魏泽洋那是瞬间将刚才的话全抛到脑后。
“妈,多放点糖。”
“哎,妈给你放半斤糖进去。”朱护士一贯宠溺儿子魏泽洋。
魏泽洋就是想要天上星星,她都给想法子摘下来。
车子停在楼下。
谢春花、魏国忠一家子跟着上楼。
魏泽洋扭头开面包车出去兜风买肉。
朱护士和魏泽洋母子住的地方,是个两室一厅小房子。
忽然多出谢春花、魏国忠还有魏敬洋几个人,小房子顿时显得促狭起来。
最后一个进来的魏敬洋碰上门。
朱护士把外套一脱。
走进里屋。
没多久,拿着个牛皮纸信封出来。
二话不说,往桌上一丢。
谢春花傻眼,“他婶子,你这是啥意思啊?”
魏敬洋已经上前,将信封拆开。
从里面抽出一大沓的大团结。
这厚度捏上去,感觉至少有四五百块钱。
“这里面是五百块钱,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吧?”
一听朱护士说这个,谢春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是要让她和当家的去顶罪?
那可不成啊!
那是毒死人的罪,要挨花生米!
眼看谢春花抵抗。
不等谢春花和魏国忠开口拒绝。
朱护士继续冷笑一声,“你们不是想让敬洋进纺织二厂上班?”
“二厂厂长,是我侄女婿。”
“让不让他进去,我一句话的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除去信封里的五百块钱。
外加给魏敬洋搞定工作。
谢春花不得不承认,这很诱人。
她看向自家当家的,“老头子,我看可以。”
魏国忠一张脸瞬间耷拉下去,“要去你去,反正当年把药端给二弟的是你。”
“那可是我亲手足兄弟啊,二十年了,我这良心就没安下来过。”
谢春花瞪魏国忠一眼,“得了吧你,当年不是你想要那二百块的啊?”
魏国忠不再说话。
朱护士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过,“行吧,你们夫妻商量一下,谁去顶罪。”
“再说了,又不一定就挨花生米,这都二十年前的案子。”
“我还真不信,公安他们能调查清楚?”
听朱护士这么说,谢春花燃起希望。
她看向自家老头子魏国忠。
魏国忠背过身去,压根不搭理她。
谢春花咬牙。
那五百块钱,倒是次要的。
主要是小儿子魏敬洋能去庐县纺织二厂上班这事。
确实让她动心思。
要是她去顶罪,就能换来儿子的一份铁饭碗工作。
那倒是可以考虑下。
打小她就最疼小儿子。
啥好的,都给魏泽洋。
谢春花也一直盼着,小儿子魏泽洋能早点有出息。
但现在看来,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谢春花咬牙,就算真挨花生米,能让小儿子一家过上好日子。
那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