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花还在叨叨个不停。
苏琬一声冷笑,打断她的话,“尸检报告里,被毒死的只有国诚伯伯一人。”
“你咋一口咬定,翠芬伯娘的死,也是你做的?”
谢春花没想到苏琬她们也在,猝不及防下脱口而出,“她怎么死的,老娘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
谢春花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连忙找补。
“杨翠芬是病死的,病之前老娘跟她吵架,把她给气死了。”
总而言之,把魏国诚、杨翠芬两口子的死全背自己身上,是肯定没错的。
朱护士、魏敬洋和魏泽洋就跟在后头。
谢春花刚说完。
三人走进来。
谢春花目光扫过朱护士,最后停留在儿子魏敬洋身上。
仅仅三秒钟,似是被发现一般,又立马挪开。
这一微小动作,当然不会逃过苏琬眼睛。
很显然。
上午短短两三个小时时间。
已经让朱护士想到对策。
那就是把谢春花推出来,当替罪羊。
又或者,魏国诚、杨翠芬夫妇的死,原本就和谢春花有关。
只不过除去谢春花外,还有朱护士等人参与其中。
现在只是让谢春花一人全部背下来。
由团伙作案,变为个人作案。
死一个,总比大家一起死,要来得好。
谢春花主动认罪。
在场所有人反应不一。
魏敬海眉头紧紧皱起,这和预想中的不一样。
爹娘死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岁,在镇上上初中。
谢春花当时有没有跟他娘杨翠芬吵架,魏敬海记得还是很清楚。
谢春花很明显就是在撒谎。
想掩饰什么。
宋海涛他们原本还在审讯室等着。
听见外面动静,纷纷出来。
刚好听见谢春花自己供认罪行。
宋海涛等几个老公安紧紧皱眉。
这案子,有些不对。
和魏敬海以及宋海涛的紧张比起来。
魏家人明显松口气。
甭管是谁做的。
只要找到凶手,证明不是他们干的,火烧不到他们身上,那就怎么都无所谓。
魏国忠在一旁,眼神躲闪。
尽可能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这个缩头乌龟,他当得心安理得。
苏琬倒是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
她的目光最多还是停留在朱护士和谢春花两人身上。
眼见谢春花看过来。
苏琬眼神直勾勾迎上去,“朱美芳许诺你什么好处?”
谢春花眼神躲闪,“你在说什么啊?人就是我杀的。”
“让我猜猜看...”苏琬眼神在朱护士、谢春花还有魏敬洋之间来回打量。
“是不是许诺你,给你儿子钱?”
“不对啊,朱美芳已经没多少钱,咋可能拿出来给你?”
“让儿子进庐县纺织二厂上班是吧。”
“你还不知道吧,她自己儿子,魏泽洋偷卖庐县纺织二厂的机器,已经被开除。”
“庐县纺织二厂现在面临着倒闭。”
“怎么可能还安排你儿子进去上班?”
苏琬话音一落。
朱护士瞬间变脸,“小贱蹄子,你可别瞎胡咧咧!”
谢春花看向朱护士,“她说的,真的假的?”
要是没法给她儿子魏敬洋安排铁饭碗。
那她这花生米挨的,多亏啊!
朱护士眼神躲闪,“别听她的,二厂啥情况,她一个丫头片子能知道?”
谢春花是个没见识的农村妇女,但这不代表她就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