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舒展,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身侧的椅子,“坐。”
能跟老公贴贴,季明珠挺高兴,也不问为什么就听话地走了过去,温顺地落座,像只笨呼呼地往树桩子上撞的兔子。
这样一坐,季明珠则大半个身子都被男人给罩住了。
可不疑有他的笨兔子浑然不觉已经落入猎人的陷阱,还露着细白的脖颈天真地问道:“老公,你叫我来干嘛呢?”
男人垂眸,不说话,手掌却滑到少年柔韧的腰线上,像摸小猫那样轻柔地摩挲着。
季明珠眨眼:“老公,你要给我按摩吗?我今天锻炼了很久,明天起来可能确实会有点酸。”
其实他主要练的是屁股,可能最酸的是屁股啦。
但这个还是别说了,显得没羞没臊的。
顾商动作一顿,在惩罚不听话的小猫的时刻,不能纵容的时刻,偏无奈地生出几分心软来。
都被人掐着软软的腰来摸了,少年的眼神还是这么干净纯澈,像没被打过的、全然信任着主人的猫猫一样。
都快被主人按着打屁板子做惩罚了,还以为是要被摸摸撸撸,甚至顺从地翻身撒娇,露出柔软脆弱的肚腹,教主人如何摸他才比较过瘾。
……太乖了,乖得好像多欺负他一下就会减寿十年。
但,他不会心软的。
他顾商今天就是要做个大恶人。
男人凌厉的眉梢微挑,有些粗粝的手掌往下移,隐没在衣摆处。
怀里的少年立刻浑身一颤,又惊又羞地按住在他柔软的肚皮上作乱的大掌,面颊飞速涨红,磕巴道:“老、老公,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摸我?”
现在灯火通明的,又不是在床榻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还是在读圣贤书的地方,不是刚挂了克己复礼吗?
少年混沌杂乱的脑袋瓜里稀里糊涂地想着。
然而男人眼眸一黯,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上游走。
少年吓得短促地喘了一声,漂亮的桃花眼泪盈盈的,连忙转身讨好地搂住男人的脖颈,低呜地送上自己柔软的、偷喝了厨房给他开小灶做的薄荷奶绿的冰冰甜甜的嘴唇。
仿佛少年也无师自通地知道,只要被啃嘴巴,男人就会像只短暂被驯服的大型野兽一样安静下来。
季明珠不得章法,主动吻过一次了也毫不记得要怎么操作,急得用贝齿在男人薄情的下唇留下个淡淡的齿痕。
小猫生气了也是要挠人的,虽说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
顾商被气急了伸爪子的少年咬了,胸腔却发出沉闷的笑来,大掌从少年的衣摆下伸出来,转而托住少年绵软的屁屁,一使劲将人从椅子转移到自己的腿上。
季明珠委屈地眼眶红红,像珍珠一样要掉不掉的泪珠挂在眼眶,娇里娇气被男人搂着。
坏心眼的男人却不急着哄他,像个恶霸一样微微抬起少年的下颌,低头品尝了一口,非常流氓地问道:“是不是又吃什么了,嘴里怎么还是甜甜的。”
季明珠委屈,不想理他。
他洗好澡干干净净地在自己房间待着,老公莫名其妙要这么凶巴巴对他,灯也不关就耍流氓。
顾商低哑地笑了一声,垂下满是侵略性的眸子,终于轻声地哄道:“不是造谣说我喜欢女的,还怕被我摸吗?”
话音刚落,怀中的少年就怔怔地睁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他,珍珠一样的眼泪都忘了落下来。
看着怪好欺负的。
冰丝的材质有点滑。
顾商不着痕迹地抬手,托了一下少年有些往下滑的软软的屁股,只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块触手生温的软玉,很吸手。
顾商淡淡挑眉。
心说虽然欺负一下季明珠,就好像会有减寿十年般的罪恶感。
但欺负完的爽感却可以增寿二十年,倒是不亏。
他果然是天生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