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没那么容易!”肖小弟却梗着脖,一脸气愤,“她说啥就是啥呀,凭啥,上来就打了一顿,我都戒赌好久了,被打不行,不行不行就不行!”
他把嘴撅到了天上!
“你再说一遍!”肖茵茵扬起巴掌要打。
还好是在王远背上下不来,短暂惊慌后肖小弟伸伸舌头挑衅!
“快说!”王远却突然踢了他一脚!
肖小弟懵了,这姐夫是不是也有暴力倾向啊!
其实肖茵茵和王远正常得很,只是一提到赌博,就会联想到她要交手术费的十万块钱,为了凑这手续费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想起那段悲惨岁月都是肖小弟造成的,她的手就痒痒!
打他也就是必须的了!
夫妻同心,肖小弟不敢再得瑟,但还是有些不情愿,王远微微一笑将手伸进兜里拿出一张金卡!
递给他。
“明天带肖三妮去买点礼物吧!”
肖小弟接过,眼眉一挑,“我才不稀罕,不过见你们心这么诚,就带你们去吧!”
说完憋笑走在前面。
“切,见钱眼开!”肖茵茵翻个白眼,这弟弟很有她不要脸的风范!
夕阳落山,天便黑下来。
热闹的卦摊也渐渐没了人。
收了卦摊封不识跟着肖井天回家,答应的一顿饭还是算的。
村口治安队也安排好了治安岗哨,肖信急忙忙赶上肖井天和封不识。
见肖信跟来,肖井天并不感到诧异,背着手悠闲问,
“肖队长找老夫有事?”
“有事,治安队上的事向您汇报一下。”
他面无表情。
“哦,应该找族长汇报,找我汇报什么?”
“呃…口渴了,顺便讨杯茶喝。”
他拱拱手,这家伙似乎不会做表情,只是颔首。
肖井天笑了,“哈哈,好好,就一块吃个饭吧!”
“谢谢二长老!”
他头低得更低了。
“井天兄也平易近人,真是大家风范啊!”
封不识趁机拍了拍马屁。
随后三人哈哈笑起来。
石头村有五千多口人,同样的也有贫有富,而老木匠家就是穷人的代表!
本名肖木勤,是村里有名的木匠。祖上也是干这个的,他爸希望他能继承手艺勤于木工,于是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拐过几个胡同,在一处山脚下找到了老木匠的家。
肖茵茵和王远打量一下面前木匠家,只觉不太敢相信。
这里真的是木匠家?
只见两扇木门都露出了凄惨的木茬,门框上的楹联残破不全,红红的字体被风刮成了白色,岁月似乎对它格外冷厉,应该是好几年不曾有人收拾、规整过了,很是落魄!
院墙不高,踮着脚似乎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但他们的目光还是被院墙所吸引,因为它并不是砖石结构,而是草木灰加泥土和成的土坯,里面的草根露出来随风摇摆,看上去就这么惨得慌。
肖小弟看出他们的疑虑,讪讪一笑,“他家就这样,别看是木匠,可好吃懒做没什么长性,他又赌博的坏毛病,所以就成这样了!”
“进来吧!”
说着推开院门,咣啷一声!
“老木匠,老木匠,小爷来找你玩了!”
见状,王远看眼肖茵茵,两人都觉小弟有趣,也跟着进去!
站在院里,肖茵茵才从王远身上下来,踢小弟一脚,嘴里嘟囔,“你是乌雅落在猪身上,看见别人黑却瞧不见自己黑!”
肖小弟缩缩脖不理她,继续喊,“老木匠,老木匠…”
“谁呀,这都要黑天了来串门,蹭饭的吧?”
低矮的砖瓦房里传来响动,未见人先出声。三人听此不禁婉尔。
蹭饭?对不起,在这儿他们还真没食欲!
出来的是一个老头,留着山羊胡,齐耳短发发色花白,身上是一件半新不旧的夹袄,瑟缩着身子似乎很怕冷!
“哟!少当家的,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儿小门上来了。”
他和肖小弟打招呼,看这样子两人应该经常闹着玩!
“谁有空,我哥我姐问你点事儿!”
“什么哥哥,你哪有,就有个姐姐!”
“好好,是我姐夫,姐夫和我姐问你点事。”
“啥?还真有外人啊!”
肖木勤眯着眼,也许是老花眼,看了好久才看清肖小弟身后还有两人!
“哟哟哟,富贵得很咧!问话?问啥话,这个规矩俺懂来,可没有白问的咧!!”
他拉长音调昂起头下巴指天,一副要钱的架势!
“哎!你找揍是不!”
“小弟!”王远拦住要动手肖小弟,冷笑上前,“要钱?有,只要你肯说实话!”
“哼,那要看你给多少了,少了休问。”他斜倚门框,颇有无赖的架势。
王远笑笑,手向怀里一掏,愣住,脸色微僵。又想到什么,把手伸向肖茵茵!
他差点忘了,自己结婚了,钱在老婆那!
肖茵茵无语,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拍在他手里,
“这么个花法,金山银山也得花没!”
“咳咳,我下次注意。”王远小声保证。
然后扭头就把钱拍在木桌上,“这些可够?”
“啊!够够够。”
老木匠见钱眼开,猛然来扑,肖小弟却一屁股坐在钱上,对他冷眼一指,
“哎!现在还不是你的!”
“我靠,你…好好好,你问你问!”
老木匠不得已妥协。
“你见过这张照片嘛?”王远拿出照片让他看。
“没见过!”他看也没看就答。
“好啦回答完了现在可以拿钱了!”
说着又去拉肖小弟,一副无赖架势!
“我尼玛,滚,当我们傻缺阿!”肖小弟和他打在一处。
王远冷笑,和肖茵茵对视一眼,猛然把手枪拔出抵在他脑门上!
“咔哒!”
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