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只是没来过这等繁华的街道玩过,并不代表她是五谷不分的宅院妇人。
沈修竹常年在外征战,整个将军府都是靠宁黛容来管的。
那么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钱,再加上沈修竹经常还需要调府里的银子去补贴军队,所以宁黛容当家的时候可谓是恨不得一份钱掰成两瓣来花。
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是是那种不知道衣食住行价是多少的话,肯定就压不住那一大家子了。
所以,她虽然没有花过这些小钱,但是却不缺少这些知识。
虽然算账愚钝,但是她肯努力去认真做,最后还是算是勉勉强强的把整个将军府经营得有理有条。
有着这些经验,哪怕这一生她第一次自己买东西,也可以很自如的和摊贩交流数铜板付钱。
好吃的小糕点,好看的小锦帕,还有一些西域来的稀奇古怪的小东西……还有许多商贩自己雕的木簪,和一些精致的小摆件。
这些都是宁黛容前世不曾见过的,没有人带给她买给她,她天天在深宫大院里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想着这些,宁黛容的脚步不由越来越快,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越馡和张斯年远远的扔在了身后。
而越馡和张斯年俩人按理说不应该跟丢宁黛容这个小孩子的……
但是坏就坏在,他们了到了比较重要的事情。
“娘娘……你。”
张斯年还没有说完就被越馡打断了,道:“出行在外不可这般称呼,张大人唤我越夫人就好。”
越馡说着,脚步不停依旧比张斯年稍微前一步,保持着他们之间最合适的距离。
张斯年点了点头,顺从的道:“是,越夫人,夫人可否给我看看那日见到的那个块玉佩。”
越馡知道张斯年说的那个玉佩是当初宁黛容救自己的时候,请来张斯年的那块玉佩。
本来她对那块玉佩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平时也只是随意的放在寝殿里的。
但是自从那天看到了张斯年因为那块玉佩失控的样子以后,越馡就把这块玉佩给随身携带了。
因为她知道,张斯年沉不住气,一定会有这一天到来的。
这般想着,越馡动作缓慢的把把玉佩成自己的衣袖里拿出来送到了张斯年手里。
张斯年小心翼翼的接过了以后,看了半晌竟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很相似的玉佩。
仔细看好一会才可以看出,这两款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中间的花纹有一点点不一样。
仔细看可以看出,一个玉佩的花纹底下的结构可以隐隐约约看出是一个二字,而另一个玉佩的花纹结构则是一个“六”。
这个花纹是六的玉佩正是越馡的那一块……
“越夫人,你……你这块玉佩当真是自己的?不是从别处得来的?”
张斯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这段话,要不是因为顾及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抓住越馡的肩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