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这个响屁放完,感觉肚子舒服一些,卷了卷身子,说:“我一直不敢说,怕龙哥听了不高兴,我说的不管事儿,说的是你手里的磨针,都到这会儿了,它怎么不保佑咱们呢?”
“别咱们咱们的啊?保佑我还差不多!”
“你和我不一样吗?当猪也似的,拉去挨宰吗?”
张龙州一时语塞,火气在往上拱,慢慢把拳头攥了起来,这麻袋比网子舒服,手臂没被捆上,能动,又一时高兴,火气又下来些。
“说什么晦气话呢?不保佑就得活埋了,这不把肉杠张弄迷糊了吗,拉咱们去庄园,到了庄园,那里可是我的地盘,你以为真杀咱们呢,借他一百个胆!”
“不用借,是魏大财主的命令!”
“看这情形,不像是魏老板的命令,我猜测是那小娘们的指令!”
“为啥?”
“我刚给你提了个醒,十有八九魏大财主灭猴了!”
“死了?”
“我见他的时候,离死就差一步,我抓住这个机会,偷上磨针就跑,出来也后悔了,没给他一下!”
“你把他打死了,公安找你,这样你不摊案子,也连累不到我,跑出来就对了!”
“那要是没灭猴呢?”
“没灭猴更连累不到我了,是吧?我是无辜的!”
“去你大爷的吧!”
“哎吆,哎吆,这什么东西,你打我腰眼上了!”
张龙州这个猛劲儿一戳,把个右手食指戳的挺疼,轻微甩着手指,不敢叫。
“我日你大爷张龙州,有本事对付我,你要是真有本事,咱俩还能当猪使,早跑了!”
这话说的对啊,俩人对付不了一个,这次要是不见点血头,以后就不是龙哥了,是龙虾,是蒸熟的小龙虾!
张龙州动了动腿,腿被绑着,又用手指去捅小顺子,说:“帮个忙兄弟,你把身子调过去,把我的腿绑绳给我解开,我就有办法让咱俩逃跑。”
张顺一想,这也是个法儿,开始屈卷身子,想办法把头掉到下面去,麻袋是泄的,用牙就能磕破个小孔,然后用手一撕就开,伸出手去,给龙哥接绳子,还不好办。
张顺想笑,心想:“这家伙真是干杀猪的料,没头脑,一般的绑匪肯定绑上四肢,戴上头套,肉杠张啊肉杠张,你也太小瞧人了。”
果然,小顺子不费吹灰之力把麻袋咬破,手指肚刚塞进小孔里,三蹦子开始颠簸,杠荡杠荡的,这一晃荡,麻袋裂开了。
小顺子伸手抓住龙哥腿部的麻袋,突然蹦子后轮掀了起来,车斗眼看要翻过去。
小顺子赶紧松手,身子往右侧猛靠。
车子出了泥泞地,路面传来了牲口的叫声和牛走蹄子踏在柏油路的声音。
小顺子把口子撕大,把头露出来一瞧,这动不了啊,这是一个焊死在车斗里的一个死环,卡在了张龙州的腿上,没有钥匙打不开啊,再一看自己的,绑了一根麻绳,绳头没拴,可以随意活动。
“嘿嘿,我呀,跑吧!”
张顺想着,正要去解腿上的绳子扣,一个猛刹车,三蹦子屁股撅撅,把张顺甩了起来,车停住了。
肉杠张跳下三蹦子,手里拿起两根绳子,搭在车辆栏板上,见张顺头冲下调了过来,问也不问,伸手提留腿,向车头一摆,张顺的身子又给调回去,接着一根小细绳拦腰绑住,这次可是把两只胳膊绑在了里面。
这次是要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