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干咧嘴,不敢叫,被肉杠张的蛮力吓到了,看来三百斤的大肥猪也是这么顺过去的,他才几斤几两,捏他就像捏只小鸡。
张龙州等着小顺子来给解绳套,肉杠张的这几个动作,让他失望。
趁着肉杠张对付小顺子,张龙州想好了,要拿磨针来对付肉杠张,说不定这会儿,磨针已经管事。
只要管事,一针就把他打败,跪地叫爷爷就不答应他!
张龙州歪了歪身子,迅速把手伸进衣兜,摸到的是那沓钱,只好又歪身子,把另一个衣兜亮出来,也是迅速把手伸进去。
晚了一步,张龙州的腿被掫了起来,接着一根细钢丝套进来,在腰部停住,一勒,打结扣死,钢丝头栓到了车板横柱上。
张龙州吓得一头虚汗,这要是一走,车一杠荡,腰就别要了。
“大爷,别开玩笑,我叫,我叫,哼哼哼,不,叽叽!”
张顺头部处的麻袋开了口子,能看见,发现自己捡了大便宜,绑是绑了,钢丝头没被拴在车上,这车就是个拉活猪的车,车辆的栏板上,高低前后各处有小窟窿眼儿,横杠也留有小孔缝隙。
张顺一听龙哥喊张贵大爷,知道这是他平时的喊法,已经认怂。
肉杠张看了一眼张顺,正好两人的目光相对,吓得张顺魂儿都没了,这可没办法啊,双臂被捆住,双手拿不回弯来,这麻袋口是合不上啊。
“踏……踏……踏……”
“刺啦!”
先是肉杠张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大帆布蒙了上来,滋滋的绳子响,上下给捆了两道。
“哒哒哒……”
这是一辆柴油三蹦子,可比电动的有劲儿,跑起来响声也大。
“叽叽……叽叽……”
“龙哥你别叫了,不是学猪叫的事儿,是快到地方了!”
张龙州回话的声音在发颤,说:“小顺子啊,我不是在学猪叫啊,我是急啊,你说这事怎么闹的呢?”
“龙哥说事儿,你怎么学上我了?”
“针没了!狼牙磨针没了!”
“什么?那宝贝没在你身上?不对呀,我亲眼看见你用完收起来了!”
“是呀,我也记得,明明装兜里了,现在我手还在兜里呢,手指头能动,把衣兜的缝都快让我扣破了,没有呀?”
张顺刚缓等过来,也跟着头冒虚汗,大声地叫:“那就是丢了,别赖我啊,我可没偷!”
“我知道是杠杠荡荡地顺下去了,这下完了,他不杀咱们,还不是没到手磨针吗?”
小顺子一听,有道理,急着说:“这孙子肉杠张,拉咱俩也不换个好车,也不选条好路,胆子还贼大!”
“想想,掉哪儿可能性大,肯定得回来找来!”
小顺子说:“过河,走坑洼的草滩,路面上躲牲口群,别说这些了,就是平坦路面顺下去也不好找啊!”
张龙州咬咬牙,说:“都有可能,最怕的是牛蹄子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