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指肚被切去了小半个指甲盖,掉的那小块手指肚连同鲜血在滴落,瞬间就被那个血书布兜了上来,中间挽了个活扣儿,抛到了小筐里。
张顺疼的咧嘴咬牙,说:“你这是……吓死我了,我以为都切了呢!”
“这和咱俩的命没法比,见面礼,表示下诚意,得罪了!”
小顺子见龙哥边说边伸手去晃动小筐底,见小筐被提了上去,说:“什么都不是,龙哥是在拿我做实验,小顺子今天做牺牲了,来吧哥!”
这让小顺子猜着了。
张龙州忍不住笑了,拿出磨针来,对着小顺子的合谷穴,猛地一扎,声音重而轻地喊:“长!长!!长齐了!!!”
只有疼痛在增加,冒血多了,肉太不听话了,没有一点长进,更别提自动复原了。
“哎呀,不听我使唤,怎么办?”
小顺子立刻掐住手指止血,张龙州又割下一块布条,给包裹住。
两个人一时沉默,张顺咬牙憋住,都等待小筐下来。
等了半天不见小筐下来,知道肉杠张做不了主,俩人用眼神交换,还得主动出击,不能等死。
张龙州又割下一条布带,让小顺子忍一忍疼,双后撑开。
“哥,别写了,画吧,上面那龟孙子八成不识字!”
张龙州无奈地说:“现在难了,这针在咱手是废物,咱们没了底气,不如实话实说吧,兴许还有条活路!”
“你说,你说实话,什么实话,上面那孙子认吗?”
“你是疼糊涂了,我指的是魏大财主,以我的了解,他认!”
“为什么呀?”
“我现在想明白了,很简单,我还有用处,对付我,你是受我连带的,对付我用的是家法儿,他主要目标对付的是路平,少了我这个帮手怕是不好,他也怕我反目,毕竟我知道一些底细,活埋了我,会引来公安,他也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去坐牢!”
“分析的对,哥,赶紧实话实说!”
上面的小筐,慢悠悠地下到了两人头顶,停住。
张龙州伸手去筐里够,摸了半天,空的。
一脸的无奈,写吧。
这次张龙州划破了中指,写下:“磨针认亲,要找老板。”,晃了晃筐底,看着筐子上拉,苦笑。
“下次还是空的,咋办?”
“臭嘴!”
小顺子缩脖,吐了吐舌头。
这次筐下来的很快,张龙州让小顺子去摸,小顺子垫着脚尖,摸了几个来回,摇头。
张龙州没了耐力,一狠心,把左手中指从根起处割了下来,扔进了筐里。
张龙州的手还未到筐底摇晃,小筐开始上升,速度挺快。
这真是邪门嗨!
原来有人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