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震东本来就看不起老鼠,况且这老鼠在玩弄他的兄弟路哨,火气腾地上来,从机器盖子上一跃而起,落到了鼠老板眼前,想的是一脚就把鼠东西踢飞,却踢到了一个金柱子上,碰的脚趾头生疼。
这金柱子发着光,在徐徐上升,上升到魏震东头的高度,停住了,不由得魏震东晃了晃头,头顶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件东西。
魏震东摸到是草帽,知道要坏事,可第二只脚的力量已经运足,脚后撤到位,开始踢出,无力返回,出现任何情况都得认。
“哗啦啦,咔嚓!”
魏震东站立的脚定住了,只见站立脚附近的螺丝钉在收拢,齐刷刷打着旋包裹用力踢出的另一只脚,这些钉子又一翻滚,牢牢把住了飞脚,成了一只合脚的羊毛大靴,再碰向金柱子,就是听到的咔嚓一声脆响。
金柱子没断裂,没弯曲,却缩小到鼠老板手里,那顶可怕的草帽也不见了。
魏震东像是胜利,却很泄气,摇头晃脑地想拾起地上的匣子离开,伸手去够,手指尖离匣子只差一寸,就这一寸,努力了三次,准时达到寸头上,再往下动一点都不可能,好像无形中有根儿焊条,把手指尖焊到了那个位置,上抬行,下移不成。
“啪!啪!”
山羊老板拍了两下手,说:“想在我的地盘撒野,别忘了,这里是车行,车行就是管脚的,告饶,告饶就把羊毛靴给你脱了!”
魏震东火气不是不减,而是更大了,气鼓鼓地喊:“去你大爷的吧,你们把我九叔匣子偷来,当着我的面,要在这里分赃,天底下就没有这么气人的!”
鼠老板急了,说:“快放开他,你不放开他,我也动不了,小心你上我寝宫,我直接给你锁死,到哪儿你都得背具裂缝棺材!”
“你笨啊,我就是不让你打洞,你跳一下,到机器盖子上,你就解脱了!”
鼠老板猛地弹跳起来,很轻松地落到了机器盖子上,哈哈大笑,说:“以前问过你多次怎么解脱,你就不告诉我,原来如此简单啊,哈哈!”
羊老板脸色一沉,摸摸山羊胡子,又乐了,说:“我们两家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把这小子解决掉了,刚才给你开的价,两个命,多大的便宜啊,赶紧选一个支付方式!”
魏震东稳了稳神儿,思想着,既然跳起来可以解脱,他也可以跳起来,先让他手脚能动了,够着九叔的匣子了再说。
魏震东应付了一句,说:“随便,反正你们也不让我明白!”
“随便?没有这个选项,再重说!”
“梆!梆!”
鼠老板手里拿着那根儿金柱子,敲了敲机器盖子,说:“你这人要干什么?啰里啰嗦的,我刚才把草帽都拿出来了,要了他的命,拿草帽一托,就送他回去了,我问过他了,他不选,咱们给他选,完事儿!”
魏震东一听要回去,正准备起跳呢,停住了,说:“刷脸吧,刷脸错不了,我就是我!”
“唉!”山羊老板叹了口气,说,“你哪里知道,我是欠了他师傅一个人情啊,要不然我哪儿会这么下力气,生怕伤着他徒弟一根儿毫毛啊!”
魏震东又一听,敢情是师傅在保着他,这山羊老板是向着他,怒气下来点,说:“先不说我,先说这匣子,你们偷了我九叔的匣子,我走的时候得带上,里面的东西你们不能动,我要原物归主,不然我说不清,以为我给捣鼓了,前提是,还我必须还!”
山羊老板说:“这件事儿我跟你说不清楚,也不能跟你说,你师傅比你精明,不问,你师傅如果悟到了什么,他会告诉你。”
魏震东赶紧问:“我师傅来过?在我之前?”
鼠老板搭话:“别跟我提你师傅了,不讲诚信,在我的寝宫买了两具金棺材,结果呢又给我送回来了,这是大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