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年龄？”

“年轻的老人！”

马明睿又提高了点音量：“年龄？”

“做高人时40岁左右，实际年龄是我祖宗的祖宗，或者是不详。”

马明睿啪地把笔甩在了桌子上，顺腰间摘下了手铐，举到了魏震东身前。

魏震东不慌不忙，慢慢将手伸了过来。

刘芸急了，赶紧说：“干嘛这要？干嘛？好好说不结了？这你就是遇到了马队，对你够仁慈的了啊，别不自量力！”

魏震东说：“知道我为什么不说了吧？你们一定记得，在我说之前，我让你们相信我说的话，我拿生命担保，你们信吗？你们信了吗？”

马明睿说：“你这是无理取闹，你说这些能让谁信？”

“来吧，那就拷上我吧，你们爱咋处置咋处置，反正让我说你们给我编的假话，我办不到！”

刘芸低声说：“你有什么办不到的？那是事实！”

魏震东回：“我是大夫，是神医的徒弟，我才要开始治病救人，行医前就让我说假话，有悖于医德，给我师傅丢脸，所以我宁愿接受处罚，也要说出我的实话！”

这手铐在魏震东手指前举着，有点吃不住劲儿，铐上容易打开来难，就像这样，伸出去容易，再想收回来，接下来的谈话，肯定要长魏震东的威风。

马明睿问：“当时羊三坐在你车里副驾驶的位置，你们出了村口，直接去的淤泥滩，是吧？”

魏震东回：“是！”

马明睿问：“到了淤泥滩，你的车肯定停在了三圈围栏的最外面草地上，对吗？“

魏震东点头，回：“对！”

马明睿慢慢收回了手铐，说：“好吧，接下来羊三下车，走向了淤泥滩，或者是跨越了第一道围栏，这个时候，你将车子调头，等你把车子摆正了之后，你下车来找羊三，结果发现羊三不见了，附近又看看，没有他的身影，这么短的时间，走向任何地方，你都能看到他，对吗？”

魏震东不语。

刘芸替魏震东回：“对！你想啊，他俩熟，又是小东子送到这里的，羊三肯定不会偷跑，更不会藏起来，那就是走的太猛了，不小心掉进了淤泥滩，对吧，小东子？”

魏震东眨眨眼，像是进入了一种回忆，说：“不对！”

这个不对，很没有威力，两个人听了，都不惊讶，似乎应该听到这样的回答，因为她们注意到了魏震东的状态和神情。

状态是在回忆中，神情是相当专注。

马明睿在纸上刷刷写了“梦境”两字，举起来给刘芸看。

刘芸用手指比划了一个“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