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柱抡起皮鞭对着马屁股狠狠抽去,一道血印在马屁股上形成,再次抡起鞭子,又是狠命地一抽,结果牛根生扑了上去,鞭梢恰巧抽在了牛根生的肩膀上,穿着的半袖褂子,从膀子开始到后背出了一条血印。
牛根生回转身,喊道:“瞎了眼了你,还抽?”
牛柱把举起的鞭子赶紧放下,晃了晃头,看清楚了是老爸,扔掉马鞭,回转身就跑。
“疯了是咋的了?不得冠不得冠吧,那点破奖金有啥了不起的!”
“咋的了这是?你们吵呼啥呢?走,给我回去!”
赵芹推搡着牛柱从院门外进来,大着声地喊,一直把儿子推到他爸跟前。
“你拦他回来干啥?让他跑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自己跑起来比豹眼驹还快?”
“你说说啊,从预备比赛开始,这一天天的就不消停,比赛都结束了,你们俩倒打起来了,跟谁说理去这是!”
牛柱嘟着嘴,说:“输给别人我都不怕,唯独输给刘广,我不服!”
“不服怎么的,你找人家去呀?”
“不是,妈你也知道,我们俩是多年前的老对手了,今年所有有利的条件都向着我,可谁能想到他摘了这棵果子,恨这匹破马,我不要了!”
牛根生叫着说:“哎呀,哎呀,儿呀,你再抽爸一鞭子,再抽爸一鞭子,快点啊,求你了!”
“你看看你把你爸抽的,敢情这是你抽的呀?你说你这孩子,你爸打小都没打过你,你怎么打起你爸来了?”
牛柱嘟囔着说:“我没打我爸,我打豹眼驹来着!”
“说什么呢?别说了,快抽我,快呀!”
赵芹说:“孩子呀,你回屋躲着去吧,你爸疯了!”
“我不回!这匹马是宝马,谁都看好的马,今年秋季冠军大赛非我莫属,可是,到了关键时候,这马掉链子,打,我一天打它八顿,不解气,我就扒了它的皮!”
“消消气,消消气啊,那妈问你,你去告刘广告的事儿,告的怎么样了?”
“嗨,妈呀,别提了,组委会这帮孙子,现在愣说刘广符合参赛条件了,你说这刘广,手臂都断了,也要参赛,我连一个残废都骑不过,我比残废还残废,我这脸丢姥姥家去了!”
“那妈问你,如果是赵夏月赢了呢?”
牛柱低头,悄声说:“赵夏月比刘广复杂点,毕竟枣红马认她,好在她给取消了参赛资格,今年上不了阵了,要不说好多有利条件都向着我呢!”
“你这孩子,她俩可是一家人啊,听说为了避嫌,在大赛前,俩人领了结婚证了都,这次再办酒席,准热闹!”
“妈你替谁说话呢?哪壶不开接哪壶,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出去散散心!”
牛柱说完,转身走了。
赵芹给儿子摆摆手,回转身,把大门关严实了,又用锁门的大锁,从里面把门锁上了。
“老婆子,我没白培训你,你太灵头了,这小话说的,会说反话了都,哎,也是,不用这法儿,撵不走他啊!”
赵芹说:“没事儿,我回屋拿棉球给你擦擦,你先忍着点啊!”
“好,把鸡蛋筐给我拿出来,想着把鸡蛋都捡出去,我再看看里面的金条,什么味儿了?”
“你真是放心不下,我塞鸡蛋下面的柴草窝里了,一会儿看,一会儿看,哪次不小心被儿子抓着!”
“看你这臭嘴,让你去拿,你就去,没见我这膀子疼的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