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芹边往屋走,边说:“活该!你跟儿子都不使个好心眼儿,明明你把豹眼驹给弄生病了,你非往儿子头上赖,世上少见你这样当爹的!”
牛根生离开了马身体,忍着膀子疼,轻声说:“怎么着你要告诉儿子吗?他要知道了,你一个子儿都得不到,首先得给那教练,就连刘芸得着,你也得不上!”
赵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说:“都是你教育的好儿子,不听你的!”
“就这个教练来了不听,以前可听话了!”
“得了吧啊,是当总冠军给烧的,你看看一开始比赛,自个就拿自个当冠军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抬的高摔的重啊!”
“快去!快去吧!一会儿儿子回来了!”
“别拿出来了,进屋里来看,安全!”
“那你等等我啊,哎吆,哎吆,这他妈孩子,抽得这个狠啊!我要不是他爹,我非告他去我!”
“你们爷俩就知道告!我去搀你去啊,你等着我!”
牛根生站住了,躬着腰,说:“这他妈孩子啊,儿子打老子,打得这个仗义啊,老子还不敢发火,这要传出去,丢我八辈祖宗的脸都!”
赵芹快步走过来,扶住老伴,慢慢向前走着,说:“还是你这艺儿差,你赖谁啊?你要是有路平的一半,当个神兽医,还去挨儿子鞭子去!”
牛根生一听更气了,说:“哎,你以为我怕她们呀,我怕的就是路平,这个能下金条的马,到了路平手里玩完!”
赵芹见牛根生气得走不动了,说:“没事儿,你这不凭着你兽医的水平,成功了吗?还怕他什么?”
“王雅跟他是一个道的,瞒过儿子就是要瞒王雅,这比赛结束了,王雅蔫不留一走人,他路平知不道,再挺挺就过去了!”
“咣啷……咣啷……”
牛根生吓的一哆嗦,悄声说:“啥?谁?”
赵芹把嘴巴贴在老公耳根,说:“来人了,你赶紧进屋,别出声,我去瞧瞧去!”
牛根生虎地走动起来,速度这个快呀,膀子一点都不疼了。
赵芹走起路来轻飘飘,到大门前,透过门缝往外一瞧,啥也没有,不敢去开门啊,又用耳朵听了听,听不见有人的脚步声。
“吱……吱……”
赵芹来了两声口技,学耗子掐架,学的不是很像,但这个声音能让她达到目的。
门外没有人的活动声。
赵芹放心了一半,为了确保无人,总惦记着出去看看,这样拿钥匙开门。
“哗啦”的开锁声,已经被外面的小狼听去,纵深一跃,上了墙头,爬到了墙上。
赵芹把门推开一扇,裂开一个小缝,手把着门,把头送出来望望。
在她的视线里,确实没有活物。
小狼听着门关好,上锁声。
再下来时,小狼成了一个倒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