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妈耶,老天爷啊,真真的没错啊!”
牛根生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说出去的话也模糊,精神头在恢复。
如果这话不说,在心里憋着,需要改变他的习惯,这嘟嘟囔囔地一说,站起来了。
“快走,让豹眼驹快走,拿第一!”
牛根生都怀疑,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声音,倒像是戏剧舞台上小生的一句高腔。
“爸,别来你那一套了,你这老兽医再喊也白喊,不成,就给豹眼驹灌药吧,灌药才是你的老本行!”
“你说什么呢臭小子,老爸不是没灌,不不不,是不能灌,比赛当紧,赶紧去!”
“爸,别给我装糊涂,这么就是灌了药才这样的,等我回来找你们俩算账!”
赵芹憋不住,小声喊:“啊?”
牛柱一只手牵动马缰绳,一只手抚摸马鬃,轻声地喊:“嘚嘚!嘚嘚!”
豹眼驹走动起来,越走越快,小跑起来,上了乡村路。
豹眼驹一走远,这老两口兴奋的要哭了都,都扑想了马粪,到跟前谁都不敢去动,看着那马粪,金光的颜色在变。
金光闪闪发出的是金光,现在金光变成了蓝光。
“咋回事儿呀老头子,你见识广?”
“快!先去把门插上,上锁,哪家牲口也不给治!”
牛根生提了个最当紧的问题,佩服的赵芹连连点头去关门。
赵芹故意把脚步放轻,推铁大门的声音放小,用手的力量抬着推着,关好后,上锁,回过头来,看马粪。
现在是整个马粪在发蓝光。
牛根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拿盆来吧!”
赵芹到马棚,从马槽子底下把灌药的盆拿了出来,赶紧过来,放在马粪边上。
牛根生说:“你双手捧起马粪,都放到盆里,咱们回屋去看,这里不能久留,我是背疼,弯不下腰啊!”
赵芹非常生气,说:“说什么呢?农村人弄个马粪算什么,你起开,我弄!”
牛根生斜着眼看,说:“谁说什么了?马粪就是草,干净,过去不都使它烧火做饭嘛,我不是怕马粪,我是怕那蓝光没了。”
这一说清楚了,赵芹也不敢了,问:“蓝光在夜里才能看见,怎么这白天就能看见呢?怕是不吉利吧?”
“蓝光就是磷火,这是科学,快点弄吧啊!”
“哎!哎!”
赵芹答应着,直接跪了下去,双手伸出,放在马粪的左右,轻轻一拢,刚刚把发光的马粪聚了起来,又立马撒手扔开了。
“哎吆妈呀,这是什么?软绵绵的!”
“刚拉出来的粪,可不软的嘛,你起开,还是我来吧,什么事儿也干不了!”
赵芹起身,再看这马粪,蓝光的颜色变浅了。
牛根生咬咬牙,蹲了下去,手臂往前一伸,呲牙咧嘴地伸不动。
刚才那一阵儿,后膀子疼过劲儿了,已经是木木的,现在一动,麻酥酥的,干裂的疼。
“还是我来吧,你真的不行!”
“少废话,扶着点我,我来!”
赵芹扶住老公的手腕,说是扶,几乎是抓住老公的手腕送过去,送到马粪边上。
牛根生的手指叉开,往马粪里一插,再抬手,一根儿金条紧紧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