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拿着这根金条回屋,看着这个新鲜啊,左摆弄右摆弄,掂量掂量分量也够,稀罕的不行,开始盘算开了。
“拿它给儿子说媳妇,你说得几根儿呀?”
“买楼房买车,那可说不准!”
“咱这兽医站还是住平房好,住楼房生意就断了。”
“有了钱了,还干啥兽医呀,吃喝都不愁,整天躺着睡大觉!”
“得了吧啊,就你那亲戚啊,朋友啊,来了你不得给看,这份人情你淌不过去!”
“扯远了,还是往近了说,让它多拉点!”
“那得研究配方啊,这样折腾,什么牲口也不行,非死在手里!”
“行吧,把医书找出来学习!”
这俩人可是越商量越欢,越幻想越大,但总也逃脱不了小农的思维。
牛根生去找医书,翻箱倒柜的折腾出不少东西来,终于找到一本,发黄书皮的,里面还是竖排版,薄册子。
再往回捯噔时,忽然想起了原先那根儿金条,摸摸身上,屋里面找找,哪儿也没有。
“嗨,我们把先那根儿金条放哪儿了?”
“我没拿呀?当时不是看完了我给你了吗?”
“胡扯,根本你就没给我,在你手里呢?”
“哎呀,是不是藏那些东西时藏起来了?”
“快去找吧,据说那东西自己会溜走!”
两个人风风火火来到马棚,费了好大的工夫,几乎把马棚翻了个遍,也没找到。
“这可坏事儿了啊,不能这么快就没了啊,这不要气死我吗?”
“别翻腾了,儿子突然回来,咱俩还是解释不了,算了,把这根儿藏好,等着豹眼驹给咱们拉吧!”
“好,你说藏哪儿安全?”
“这还用说,老地方,过去藏钱的地方,藏过钱的地方肯定丢不了。”
“得来,上面压好鸡蛋,儿子不会去动。”
赵芹说着话,去到小屋放鸡蛋筐的架子上,把鸡蛋筐取下来,拿着进屋,放在柜上,往出捡鸡蛋,捡出一半来,用手一摸,差不多了,把金条往鸡蛋下面的窝里塞塞,又放了几颗鸡蛋,算完成了任务。
牛根生开始回想,这金条去了哪里,想来想去不在别处,肯定还在马棚里。
等他到了马棚,在马槽子底下这个翻找,翻来翻去,像是抓到了一根儿,拿在手掌一看,没错,就是原先那根儿。
“老伴,有了有了,差一点让耗子叼走!”
赵芹听见喊叫,赶紧往出跑,没成想脚底一绊,梆啋倒地,手里按住了两棵鸡蛋,把手硌得生疼,赶忙起身,把两鸡蛋放一起,敲了敲,敲不碎,成了两棵铁鸡蛋。
赵芹没有声张,把两棵铁鸡蛋悄悄放在鸡蛋筐里,送回到鸡蛋架子上,悄悄出来,来到马棚。
牛根生躺在马棚里睡着了,奇怪的是,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张着嘴,嘴里含着那根儿金条。
“醒醒,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牛根生被老婆一叫,呼地醒了,甩甩膀子,不解气,再用力甩。
“练什么功呢?膀子不疼了?”
牛根生说:“你给我看看,我忽然倒地就睡着了,就这一小觉,膀子怎么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