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芹绕到老公身后,瞪眼看着,又用手一摸,惊呼起来。
“没了,你的伤怎么没了?好的这么利落,不能啊!”
“瞎他妈说,你给我好好看看?”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事儿用得着开玩笑吗?滚!”
“呜呜呜,爷爷奶奶哎,我这是怎么了?让儿子打了,愣是不留证据啊,呜呜呜!”
赵芹说:“这可是个怪事儿了,吃药打针也没这么快呀?你这是着了什么邪了?”
牛根生一想,是呀,这是着了什么邪了呢?
“比赛弄的,你想想看,从比赛一开始,不,是从王雅一来开始,咱们家是不是没来一个看牲口的?”
“嗯,你不说我还忽略了,买零药的也没有,这是咋回事儿呢?”
“邪性,不能一个没有啊?”
“咣!咣!咣!”
有人砸大门,这声音传过来,一听就是急病。
“来了来了来了,慢点砸,砸坏了你包呀?”
赵芹说着,小碎步去开门,看都不往外看,打开锁,门叉棍一拽,门就被外面的人推开了。
“大白天的插什么门?”
牛柱往里看了一眼,牵着豹眼驹走了进来,把马笼头摘下,马鞍子卸下,轻轻拍了拍马头,让马溜达着回马棚。
赵芹见回来的是儿子,又见儿子不高兴,傻楞一会儿,问:“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呀?”
“我问你们,给我的豹眼驹灌了什么药?”
“什么药也没灌?你为什么这么怀疑我们?”
牛柱说:“妈我没问你,少搭茬!”
牛根生明白了,看着儿子,问:“你说我灌药来,那行,那我问你,豹眼驹半路上拉什么没有呀?”
“爸,我跟你说啊,今天豹眼驹出奇地蔫,我一上场就输了,一步跑不起来,这个笑话啊,全场都在喝倒彩!”
“这……你……你获得冠军对于咱们家、咱们村都是荣誉啊,这个你爸你妈能不懂吗?我们灌什么药?我灌了一辈子的药,我能不知道好赖吗?”
赵芹说:“就是呀儿子,你遇到高手了,别赖马啊,可能是你不行呢?”
牛根生说:“王教练在场不?可能不在吧,这么重要的比赛她去哪儿了?”
牛柱说:“这和教练没关,马是咱们家的坐地马,虽说豹眼驹认她,但也认我,今天从家里一牵出来就不对劲儿!”
“好吧,你给爸说说,这马要是有病,爸给看!”
“爸,现在马就在你身边,你给看吧,只许看好,不许看坏!”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老兽医了,能看坏了吗?”
“爸,我跟你说件奇事儿,有匹参赛的马被大火烧死了,跑起来蹄子上起了风火轮,看看你这老兽医破解的了不?”
牛根生一歪楞身子,说:“别说那个了,你过来看爸的膀子,你给打的,还记得吧,现在好了!”
牛柱看过去,不敢相信,又近前,伸手摸了摸,摇摇头,自语道:“我这骑手的艺儿应该不会差,我刚才打的是我爸吗?”
“知道有奇迹,你对豹眼驹就不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