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柱在前,赵芹在后,出了仓库房。
赵芹看着儿子去了马棚,没去管他,回屋来见老公。
牛根生见两人出了仓库小间,提留的心放下了,又见俩人分开走,想着这一家人都怎么了呢?
赵芹推开门,悄悄进来,看着老公挤挤眼。
“把门关好,有话屋里说!”
赵芹抬脚进屋,悄声说:“那东西不能放那,不保险了,他拿了两颗鸡蛋,说夜里饿了生着吃,你说这孩子正常吗?”
“什么意思,夜里吃,他要下夜?”
“不敢说,等等看看吧!”
“他只要敢睡着,咱就敢灌!”
“好,我去问问他!”
赵芹说着,走出屋去,到了马棚边,问:“回屋休息去吧,这里面有味儿!”
“这就是我的家,今晚我就住在了,省的你们祸害我的牲口!”
赵芹见儿子把话挑明了,也没啥隐瞒的了,扭身就走,小碎步回屋。
牛根生问:“咋的了这是?”
“露馅了,走,咱们这就灌马去!”
“怎么个露馅了?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你个死羊眼,他说晚上要睡马棚,看着咱俩,不让咱俩给牲口灌药!”
“真是这么说的?”
赵芹点头,气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叹息道:“哎,都跟路平学的,顾外人也不顾家啊这是。”
“好吧,我们只有挑明了说了,这孩子要是董事儿,肯定不会招惹王雅,王雅不来,他们路家不会知道,等咱发了财了,他路平再知道,也没辙!”
“对,你先出去说去,我在后面端着药跟着!”
“好,我先出去试探试探,小心他把药弄洒了!”
牛根生倒背着手,出了门,摇摇晃晃地向马棚走来,老远喊:“怎么着儿子?听你妈说今晚你要住这儿?”
“我看到地上有啦啦的药汤了,你们没事儿干,祸害我的赛马,我不看着,我怎么去比赛?”
牛根生走近了,站在马棚边上,说:“儿啊,你不要学那路平,你比不得人家,咱们根本,经济又瓷实,咱啊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咱得挣钱,有了钱了好过日子!”
牛柱站起身,看着老爸,说:“爸,我怎么不认得你了,这秋季大赛是最热闹的大赛,人人上心,今年你儿子夺冠呼声最高,爸却不看好,唱反调,爸要干什么呀你?”
牛根生站直了身子,伸手比划着,说:“儿啊,爸告诉你一件事儿,听了之后你也许会了解爸,爸这都是为了你好啊!”
牛柱最不爱听为他好这句话,说:“我知道你和我妈鬼鬼祟祟在干什么,我就是不好意思说,你们还干?”
“好吧,那你先说,爸后说!”
牛柱摇了摇头,把刚才那两颗生鸡蛋拿出来,在手里面晃晃,用力一磕,磕不碎,伸手递给了老爸,说:“我的话说完了,爸说吧?”
“什么?你说的这是?”
“蛋话,咱俩谁说都是蛋话,磕不碎!”
牛根生把鸡蛋一丢,扬起了手,说:“你他妈这孩子,我……”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