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芹立刻起身,伸手在后背一护拉,抓到手里的是手机,顺到眼前一看,正是她的那个。
“这……”
赵芹掐着手机,过来看老公。
牛根生正双手刨地,手碰到硬草根儿上也不怕疼。
赵芹过来搀扶。
牛根生跟着起身,说:“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看都是眼冒金星,这金条打着滚地往我眼前来,我一根儿不要,就是扒拉不干净!”
“哪儿那?在哪儿那?我要!傻子才不要呢!”
赵芹喊着,按老公手指的方向去看,有光亮也看不见,猛地跺了下脚,说:“醒醒吧,这是迷眼法!”
“迷……迷……神医啊,快救救叔吧,叔怕是要不行了!”
路平伸手摸兜,把刚才拿出来的那半截‘黄芩土’药喂到了马嘴里。
豹眼驹嘴里嚼着,身子腾地站了起来。
谁都没看清楚,这马是怎么起来的,站着开始刨完前蹄刨后蹄,最后是摇晃尾巴。
路平抬手摸摸马身上的绳子印,说:“这马停留的时间太长了,看来在大家伙抬来之前,在木桩上的时间得有好几个小时,也难怪你们儿子要寻短见。”
“嘶嘶!”
豹眼驹轻轻叫了两声,把马头顶过来,顶到路平的膀子上。
“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路平说完,感觉脚底下有物在爬,弯腰拾了起来,顺出吊坠,挂好狼牙小蛇,顺回脖领,正了正身子。
“嗷……嗷……”
“嗷嗷……嗷……”
两边的狼突然大吼起来,先听到草叶的响动,后又听到树叶的响动,开始有风从雕嘴崖上刮下来。
路平拍了拍豹眼驹的头,说:“我知道你肚子没食物,但你要坚持住,把两位主人送回去,赶紧走!”
豹眼驹听懂了,给路平点了下头,扭转身子,爬到了地上,
“叔婶,你们赶紧走,豹眼驹会把你们带回家的!”
“你呢?”
“是呀,我们一起走!”
路平说:“豹眼驹带不走咱们三个人,再说,我不能离开,我必须在这儿给你们挡住狼群。”
牛根生眨眨眼,看到的全是狼眼目光,太多了,不知不觉身子开始筛糠。
赵芹说:“这么多狼,你一个人对付的了?”
“不要管我,你们走啊,不走豹眼驹也走不了了!”
赵芹上去拽了一把牛根生,俩人很容易骑到马背上。
豹眼驹四条腿稍微打弯,身子略微前倾一下,又后仰一下,起来了。
“嘶嘶!”
豹眼驹对路平叫了两声,杨蹄而去。
路平看着林子里头,高声喊:“恶狼王到了吗?我请了你半天了,到的话,来的不痛快!”
“嗷吱嗷……”
这叫声有点个别,路平听不懂,又找不到翻译,看来没法儿用语言交流。
路平预感到情况不妙,再次想起了那位冒充师傅声音人的话,像是又要改变判断,两拨狼约定的打架是真的。
“你能阻止恶善狼的争斗,你必须把豹眼驹的心挖出来,必须将豹眼驹的心挖出来,路平,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什么?”
路平听到了一个声音传到耳边,问:“你是谁?你在哪里?”
“哈哈,别管我是谁,现在你闯下了大祸,得有多少匹狼为你这个错误买单,这件事儿,给你讲的多明白,你不听啊,就这么轻易地放走了豹眼驹,接下来你看着办吧!”
“我看着办?好呀,要我的心不?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献给恶狼王,总也是个办法吧!”
“胡说,你的心早就被拿走了,你以为你换命治病救人那么简单吗?”
“拿走了?我的心不还在呀!要不然我怎么活着?”
“哈哈,你真是个大笨蛋啊,你的命和你的心是连在一起的,都有虚命,那个领域谁动过,你动了那个领域,你的心就不属于你了,你不能随便挖了献给恶狼王,你可能太大意了,你以为恶狼王会要你的心吗?”
路平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活着就是为了别人生!”
“好吧,之前你没有听到的一个选择,现在我告诉你,因为你选错了,导致你的好友将失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