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溪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后,坐着马车回了家。
门口只剩下了程烬和楚云心两人。
程烬撇撇嘴道:“当驸马有什么好,出门喝酒都要被公主的眼线盯着。”
“程公子说的是。”楚云心点点头,很是赞同。
“楚掌柜话里有话啊!”程烬笑了笑,迈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楚云心见人都走光了,幽幽一叹,随即转身返回酒楼里。
酒楼大堂被砸了个稀烂,酒客更是走光了,她只得让酒楼暂时打烊,等重新装潢好再营业。
这可能要耽误半个月时间。
.......
东都府衙门。
张俭将几名兵痞带回衙门,关进大牢,然后来到后衙向贾彦朝禀报了此事。
“事涉驸马?”贾彦朝轻捋胡须,眼角余光看了张俭一眼,“你可知,你将人抓回来,会给本府带来很大的麻烦?”
“属下知道,但驸马态度坚决。”张俭低着头,擦了擦额头的汗。
“兵痞在城里作恶的事屡见不鲜,本府也是深恶痛绝,却不好将其拿办,既然没出人命,将人关押一晚,明日一早便放了吧!”
“这......”张俭愣一下,他虽心中有此猜测,没想到贾彦朝丝毫不在乎苏牧的看法。
贾彦朝摆摆手,“去吧!”
“是。”
张俭一抱拳,转身向外走去,身后传来贾彦朝的叮嘱。
“请郎中来帮他们包扎一下。”
张俭停下脚步,回身一抱拳应道:“属下遵命。”
苏牧这个驸马在兵痞和张俭眼中,自然高高在上,但在贾彦朝这种三品大员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大魏重文轻武,并不代表文官可以无视军方,尤其是东京城外的上四军,文官没人想得罪这些人,因为他们是保卫京城的主要力量,真惹毛了这些人,文官也扛不住他们的反扑。
文官敢打压的也只是东京城之外的武将群体。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变相纵容了这些人。
兵痞被抓进大牢,没有丝毫担心,因为他们知道会有人来保他们。
张俭请来郎中给五人包扎了伤口,又让人给打来饭菜,才下值回家。
翌日一早,张俭照常上职,准备遵照贾彦朝的嘱咐,来大牢释放这些兵痞。
来到大牢时,天刚蒙蒙亮。
班房里几名狱卒,七倒八歪的躺在木板床上,一名狱卒趴在桌上正打着瞌睡。
张俭用刀柄敲了敲门,狱卒惊醒,擦擦了口水,开门出来,问道:“张捕头,为何这么早过来了?”
“府尊大人有令,将昨日抓的那几个兵痞放了。”
“哦!”狱卒心领神会,点点头,拿了钥匙往牢房走去,同时口中絮叨着:“说来也奇怪,以前抓了兵痞,军营里很快就会来保人,这次为何不见人来?”
张俭一手扶着刀柄跟在后面,起初没在意,走了没几步,忽然面色一变,快步向里走去。
他经常侦办案件,有时候感觉特别准,此时他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
“张捕头。”狱卒见他飞快往里走,急忙叫道。
张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昨天楚楼的大堂被这些兵痞砸成稀烂,不像是临时起意,更像是有意为之。
近些日子东京城的酒楼行业迎来了大变样,楚楼异军突起,隐隐有盖过潘楼的趋势。
将两件事结合起来一想,很可能是有人预谋对付楚楼。
这些兵痞应该是受人指使的,如果暗中对付楚楼的人,心再狠辣一点......
思及此,张俭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当他来到关押五名兵痞的牢房时,眼神瞬间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