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何等聪慧,话没听完,便明白了李氏的意思,她急道:“娘亲怎能这样想,当今天子的皇位可是先皇传给他的,公主只是不想在京城担惊受怕才暗中离开的,又没有犯什么错。”
“他可是杀了监军的,这还不是犯错?”
李氏转身离开。
李清照急忙追上去,皱眉道:“肯定是那个太监惹火了他。”
她才不管苏牧错没错,只管替苏牧辩护。
“何况只是杀了个太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何能跟整个天下相比?”
李氏摇头轻叹:“不是普通太监,那是徐相爷的亲孙子......你跟他的事,等等再说。”
幸福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
李清照一脸苦大仇深,回了阔别多日的闺房。
苏牧在亭子里闲坐许久,见李清照迟迟不回来,在院子里欣赏起了雪景。
丫鬟香儿见此,急匆匆去找李清照了。
孙正裹了裹衣服,摸了下冷冰冰的下巴,他刚剃完胡子,总感觉下巴上一片冰凉,很不舒服。
他口中哈着白气,问道:“家主为何不回梁山?”
苏牧目光望向远处的雪幕,淡淡回道:“所幸近来山上无事,明日在城里随便走走,也好了解一下郓城,为将来的事做做准备。”
孙正点了下头,他是苏牧的贴身护卫,从苏牧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多少能猜到一些苏牧的想法。
“公主这几日问过属下何时出海。”
苏牧停下脚步,看着孙正摇了摇头:“最早也要等来年春天。”
孙正满脸地不信,“家主真的要离开中土?”
苏牧会心一笑,“不离开,难道留在梁山做山大王?”
“这......”孙正叹了口气,“做山大王其实也挺好,实在不行去西凉也行。”
苏牧又是摇头,“你想去西北去吃风沙?”
孙正嘴角一扯,忙道:“那倒不是,属下觉得去西凉可以卧薪尝胆,以家主的能力,将来没准......”
“没准有朝一日问鼎江山?”苏牧轻轻一笑,接着道:“常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可知其中道理?”
孙正怔了一下,老实回道:“属下不知。”
苏牧迈动脚步,孙正急忙跟上。
地上的积雪已然没过脚后跟,两人身后留下几列深浅一步的脚印。
“有两个含义,一说秀才喜欢纸上谈兵,理论多,但是缺乏行动能力。胆子小,顾虑多,成不了大事。”
“另外一个含义是秀才不会发动群众,只会空谈。”苏牧边走边说,“我倒不是胆子小,而是想占据一定大义再动手。”
孙正猛的一怔,问道:“家主既然清楚,为何还......”
苏牧摇了摇头,“何谓大义?发动群众就是大义,百姓不认可你的行为,造反的阻力就会非常大,此乃莽夫所为。”
孙正低头道:“属下明白了,家主不是书生,也不是莽夫,是如曹操那样具有雄才伟略的枭雄。”
苏牧撇嘴道:“曹操不是奸雄吗?”
孙正尴尬笑道:“奸雄不是说起来不太好听嘛!”
苏牧笑了笑,正色道:“我们手上虽有火雷,但却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接下来我需要制作一批新武器,这件事交给你来负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