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滔滔登时玉面一红,别过头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不说话了。
......
次日,苏牧回了宫,并且将李岩派出来召柳永进宫面圣。
午后,柳永坐着马车来到皇城外,被李岩带进了皇宫。
李岩静静等在御书房门口,二十余名太监谨守本分地看守者御书房四周。
苏牧的声音缓缓传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词是好词,奈何你将心思用到了烟花之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李岩捂着嘴,嗤嗤偷笑起来。
御书房内,此刻其实只有苏牧、沈云初、殷良三人。
殷良拌成了柳永的样子,一身儒生打扮,嘴上还粘了两撇胡子。
沈云初无语摇头:“这是闹的哪一出?”
苏牧耸了耸肩,又道:“柳永,你才华是有了,奈何满腹牢骚,如何堪得大用,我看今后这科举你也不用考了。”
殷良嘴角的胡子抽动几下,“陛下,不可啊!学生早年与人订了亲,丈人家说不中进士,不得迎娶妻子过门。学生准备考中进士后,便去迎娶妻子,如今陛下绝了学生科举之路,让柳永如何兑现诺言啊!”
“哦。”苏牧好奇的哦了一声,“无妨,朕可以给你赐下一门婚事。”
沈云初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殷良配合道:“啊——,陛下不可啊!”
苏牧佯作思忖,说道:“陈相的女儿,似乎与你年纪相仿,朕便将她赐给你做妻子吧!”
沈云初:“......”
苏牧笑了笑,“皇后,记得拟旨给陈启方送过去。”
沈云初无奈道:“臣妾遵旨。”
少顷,殷良坐着马车遮遮掩掩地离开皇宫。
苏牧与沈云初交待了一番,回到寝宫,通过地下通道,返回了城里。
半个时辰后。
李岩拿着圣旨,来到陈家,当众交给了陈启方。
陈启方看到圣旨,心中是既喜又忧,喜的是这个柳永确实有才华,忧的是苏牧为何突然给自家女儿赐婚。
待李岩走后,陈氏拿过圣旨仔细看了看,“奴家这两日也听说过柳永,据说是个有才华的读书人,不知容貌是否配得上咱家灵雁。”
陈启方嘴角胡须,微微颤动,“妇人之见,陛下数年不理朝政,怎会平白无故给灵雁赐婚,这里面肯定没安好心。”
“陛下能有什么坏心思?我看陛下这是在向你示好。”陈氏压根不信,拿着圣旨往外走,“我去告诉灵雁此事,你快些差人去将那柳永请来,先见上一面。”
陈启方皱眉思忖良久,将管家叫进房间。
“去查一查这个柳永,越快越好。”
“是。”
管家领了命,匆忙出了陈府。
俗话说,宰相门前四品官,陈府的管家虽然不是官员,手中能利用的资源却非常多。
只需要找到合适的官员,随便交待一声,自会有人帮忙查询柳永过往。
天黑时,管家返回陈府,向陈启方禀报道。
“老爷。”
“柳永,字三变,今年二十五岁,黄州人,早年父母双亡,并无亲人。前年过了解试,因琐事未能进京参加省试,此次进京是为下次科举而来,前几日在外城租下一个宅子,经牙行买了两个下人,今天午时被陛下召进了宫,至于说了什么,却是不知。”
“他最近常去潘楼与花魁梁绿珠见面,这些词便是潘楼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