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床上,她娇羞满面,双手捂着脸颊,轻声唤道:“郎君,熄,熄灯。”
苏牧呵呵一笑,抬手放下床头幔帘,随后上了床。
一夜莺语,五耕方休。
陈灵雁俏脸贴在苏牧胸口,轻眨双眸,缓缓道:“这里太小,有些住不开。”
苏牧莞尔一笑,“你想去哪里住,朕安排就是。”
作为皇帝,他想要什么样的宅子,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不用,人家有。”陈灵雁抿抿唇,坐起身,从床尾衣服里找出一沓地契,翻出其中一张,“这处在内城,宅子足够大,只需换个牌匾就可以了。”
苏牧笑了笑,“柳府吗?”
陈灵雁眨眨眼,“能叫苏府么?”
“不能。”
苏牧摇了下头。
即便陈启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以皇帝的身份成为陈家的女婿。
今后柳永就是陈启方的女婿。
他相信陈启方也会乐意如此。
“那就叫柳府,先让改好牌匾,咱们再搬过去,今后有了孩子姓柳也行。”
陈灵雁要求不高,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就好,不进宫也没有关系。
“这就准备好相夫教子了。”
苏牧望着赤坐美人,打趣问道。
她在跟他说正事,他却还在惦记她的身体。
拥有胡人血统的陈灵雁,无论五官,还是身材,都与大魏女子有很大不同。
苏牧有些意犹未尽,伸手将她拉回来躺下,复耕一番。
天亮,陈灵雁早早起来,打发陪嫁的丫鬟和下人,去内城宅子整饬牌匾,而后陪着苏牧返回了陈府。
回门是民间习俗,新婚夫妇要在一个月内回门,但苏牧有些等不及,他要尽快将陈启方搞定。
两人到了陈家,陈灵雁被陈氏叫去了后院,苏牧则被晾在了正堂里。
陈启方依旧称病不出。
苏牧一点都不意外,他很沉得住气,不信陈启方到了饭点还不出来。
时间来到午时。
陈启方终于打开房门,缓缓走了出来。
“小婿。”
“老臣。”
苏牧很客气,陈启方却不得不客气。
“唉!”陈启方走到桌边坐下,叹道:“陛下,可有想过那条政令影响了多少人?”
“朕当然知道。”苏牧点了下头,“九品以上文官,朕都得罪了。”
“陛下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这件事非是臣一个人能决定的。”
苏牧颔首道:“朕很清楚,中枢官员于此事影响有限,真正麻烦的是下面那些人。朕称他们为统治阶级。”
“统治阶级?”陈启方愕然一怔,统治二字,不难理解,但何时下面的官员也能被称为统治阶级了?
“决定国家大事的人,只能算是统治者,譬如朕,林相、陈相、及各部尚书。能影响、阻止、妨碍国家大事实施的人,才能成为统治阶级。”苏牧望着陈启方,“朕这样说,不知道陈相能不能明白?”
“统治者,统治阶级......”
陈启方闻言渐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