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的时候,愣是让韶齐吓了一跳,赶紧扶住自家王爷。
即墨玚也没告诉他,自己这是装的。
毕竟做戏就要做全套嘛。
韶齐就这么一路扶着即墨玚,来到了勤政殿外。
“皇上,玚王殿下和玚王妃到了。”
听到宫人的通报,皇上总算是微微松了口气。
有这对古灵精怪的夫妇在,哪怕是谢丞相都讨不了好。
“快请进来!”
话音落下,就见韶齐扶着即墨玚走进勤政殿。
时晚则是跟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生怕即墨玚磕着碰着。
皇上其实是知道即墨玚的伤势没有这么重,但是看到他的脸色,反应比韶齐还要夸张。
“老九,脸色如此差,怎么不好好在府中休息?”
语气中明晃晃的担忧,让跪在殿中央的太子脸色一片铁青。
之前他被打得浑身无法动弹时,也不见父皇有半分担忧。
“咳咳...儿臣无碍,儿臣听说李牧被刺杀身亡,罪状书也被抢了,咳咳...儿臣这里还有一份,父皇看看,咳咳...”
即墨玚一边说,一边咳。
旁边的时晚憋笑憋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快要憋不住的时候,就掐自己的大腿。
而听到即墨玚的话,原本肆无忌惮的太子和谢丞相面上一僵。
谢丞相瞬间恢复正常,还不忘用手臂碰了碰身边的太子。
宋公公将即墨玚从袖袋中掏出的罪状书呈上。
皇上仔细看纸上的内容,眼眸逐渐眯起。
罪臣李牧,受太子殿下与谢丞相指使,私吞江南水患赈灾款,藏于帝都城南。
被玚王殿下揭发后,谢丞相与太子殿下命罪臣派出一千死士,务必将玚王殿下围剿于私藏赈灾银之处。
围剿失败后,罪臣伏法,谢丞相以罪臣子女安危要挟,命罪臣揽下全部罪责,代价是保罪臣子女平安。
谢丞相还曾命罪臣拓印帝都舆图,罪臣不敢违抗,只知舆图已交给罗国太子,其余意图不得而知。
罪臣李牧,所犯之罪万死难辞,微臣绝无谋反之心,望皇上明鉴。
罪臣自愿写下罪状书,指证太子殿下与谢丞相罪证,恳请皇上饶罪臣家人一命。
罪臣李牧亲笔。
血红的指印落在李牧的亲笔名之上。
皇上冰冷的声音响彻勤政殿。
“刑部尚书,你看看这份罪状书,与你先前拿到的是否一致。”
宋公公眼疾手快的拿着罪状书走到刑部尚书跟前。
刑部尚书逐字逐句的确认,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回皇上,这罪状书与微臣被抢的那一份,内容一模一样,笔迹也如出一辙。”
“你胡说,方才你明明还说,罪状书已经被人抢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老九那里。”
太子瞬间按捺不住了,大声反驳。
谢丞相只不过给了他一个眼神,太子就瞬间安静下来。
皇上将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他这个儿子,倒是听他舅舅的。
被外戚拿捏的人,最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君王。
“太子殿下,有没有可能是...李牧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罪状书?”
时晚‘好心’提醒太子。
“敢问玚王妃如何得知李牧写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罪状书?”
谢丞相开口了。
他不能再让太子开口,否则还不知道要给在座的这几人抓到多少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