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在旁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她就知道,这个金彪一定不会认罪。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让张大人写了一纸指证书。
在这个年代,只要有人证,就已经足够定罪,更何况她还有物证。
“你不认罪也没用,宁远侯世子,世子夫人还有金城知府张大人都是玚王妃的人证,这里还有张大人写下的指证书,容不得你狡辩。”
大理寺卿气恼的将指证书朝着金彪一扔。
轻飘飘的指证书正好飘到了金彪的面前。
一旁的侍卫走上前,将指证书摊开,平放在金彪面前。
金彪死死的盯着指证书。
良久。
“他胡说!这个知府明摆着是要借此机会攀附玚王妃,这些事情我都没做过,我是冤枉的!”
金彪摆明了是死不认罪。
时晚纤细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把手。
只见清珞掏出什么丢在了金彪面前。
“这个...是你们用的迷药吧?”
“本王妃记得,为了防止有心之人作乱,这市面上的迷药都是实名购买。”
“也就是说,无论这迷药是你,还是你的小厮买的,只要派人去金城查一查,便可知晓。”
金彪显然没想到,时晚竟然还收着他们那夜所用的迷药。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辩驳。
“罪民金彪,现在你还不认罪?”
慌乱间,金彪忽然想起方才时晚说的,谁去买的迷药这个问题,心下一喜,说道。
“这迷药不是我买的,你们就算去查,也查不到我身上。”
“不是你买的,就是你的下人买的。”
大理寺卿反驳道。
“那便是我这下人做的,与我何干?”
金彪欲将罪名推到小厮身上,可一旁的小厮却不干了。
这可是砍头的大罪,他怎么可能会替金彪顶罪?
“大人冤枉啊,小人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若是主人家没有吩咐,小人如何会去做这些事情?”
“我可不曾吩咐你,指不定是你自己觊觎玚王妃的美貌,害妄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不可能!这迷药这么贵,我一个下人,月钱才几十文,如何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东西?”
“那说不定你偷了我的银钱呢?我说前段时日我怎么莫名少了几锭银子,原来就是你偷了去。”
“你胡说!”
金彪和他的小厮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公堂之上吵了起来。
各自想要推脱罪责。
“都给本官安静!”
大理寺卿又是拍了好几下惊堂木。
将争吵中的二人给打断。
二人立即收声。
见状,大理寺卿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二人道。
“这迷香只要是使用的时候近身的人,身上的味道都会久经不散,只要闻一闻你们二人身上是否有迷香的味道即可。”
“如此,你们二人还有什么需要辩驳的?”
......
金彪和小厮听到大理寺卿的话,都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衣衫。
却闻不出有什么异味,只有昨日那辆车上的泔水味。
一旁的时晚却微微勾起嘴角。
这大理寺卿倒是有点意思,竟然还懂得‘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