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和夜声寒回到往生殿。

跟在身后的夜声寒这才开口，“你在担心他们？”

清越随意地倚靠着因果树坐下，“不全然是，只是以后的这世间，需要他们这样，能让我有理由去相信的人。”

“我信任不了人，但如果是秦家或是韩家的后人，我会想要试一试。”

自她正式归位主神，就已经可以看到遥远的未来，这世间依旧在飞速发展，向着当年的结局一样的发展。

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赌注几乎都压在那人身上。

如果说，她是给这三界托底的人，那人可就是逆转一切的关键。

只是......她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把那人的传承给出去呢？

清越百思不得其解。

夜声寒坐到她的身边，“我不太明白，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他们......又会回到最初的结局。”清越抬头看着满树的因果，感慨万千，“只是，这一次，不会是我......”

最初的结局？

夜声寒立即会意，“灭世？”

“嗯，他们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又成功地把自己折腾到几近完了。”清越有些轻讽地扯了扯嘴角，“所以说，当年要不是她们......按照这么个折腾的劲，早没了。”

夜声寒这些年的轮回，也算是将人看了个明白。

升米恩，斗米仇。

短期内千恩万谢，时间一长，曾经的感恩就如流水逝去，这还是幸运的情况下，若是不幸的，恐怕还要被恶意扭曲。

比起人的虚伪，疑心甚重，夜声寒还是更喜欢和神仙，冥界阴差或是人以外的生灵相处。

神仙善良纯粹。

阴差简单忠诚。

其他的生灵，几乎都是真心换真心。

倒是人......

“这么危急？那你......”夜声寒听到清越的话，眼神担忧地看向她。

“没事，重启这个世间的文明，是我作为主神最基本的能力。”清越顿了一下，“就是会沉睡一段时间罢了。”

“那我......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听到清越说出的话，夜声寒就明白，她就算会选择袖手旁观，最后也一定会出手。

看着夜声寒的黑眸，清越突然意识到，他的眼底从始至终，都有自己的身影。

清越带着笑意冲夜声寒粲然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和天道，守护好这个三界就好。”

夜声寒陡然收紧自己的手掌，用力握了一下清越的手掌，很快就松开了。

“对不起。”

夜声寒单手揉捏着她手上刚才被用力握住的地方。

清越曲着手指轻挠了一下夜声寒的掌心。

￥

酆都城内，清越的一句提醒，引起了所有人的猜测。

若有所思的秦斯安，正好对上了他大哥的眼神。

从对方的眼神中，秦斯安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想一块去了。

两人立即你一言，我一语地岔开了他们的话题。

随后，两人偷摸在酆都城的街上碰头。

“看来，我们想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