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皇后娘娘。”姜芙旋即侧身坐在矮几上。
晏时越道:“朕和皇后看了丽婕妤那封信之后,发现这封信上的笔迹却是姝妃你的,但一封信也说明不了什么,何况朕也不相信会是你做的,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对此事的看法。”
吴皇后也顺势说道:“是呀,本宫向来知道你和丽婕妤交好,这封信怎么也不可能是你写的。”
姜芙沉默片刻,眼神无波无澜道:“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信任,臣妾的确从来没给丽婕妤写过什么信,如若臣妾有事找丽婕妤,一般也是派个宫人通传即可,何须写信这么麻烦,不知可否也让臣妾看看那封信?”
吴皇后看了一眼晏时越,晏时越点了点头,道:“李福禄,把信给姝妃看看。”
“是。”
李福禄走上前,从自己袖笼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姜芙。
姜芙接过信之后,垂眸很快就看完了,这封信上的笔迹确实是模仿她的无疑,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约丽婕妤出来谈谈,还嘱咐对方和自己都别带这些宫人,她想要两个人安静地谈一谈。
更为可笑地是,模仿她写这封信的人,还生怕熟悉和不熟悉的人认不出是她的“笔迹”,特意在落款添了一句“芙上”。
晏时越刚开始看到这封信的开头,他就认出这是姝妃的笔迹,盖因他召其伴驾的时候,偶尔有空,也会为她指点一下笔墨,自然眼熟,不过还有一点……
吴皇后刚开始没认出来,直到看到落款“芙上”,才认定了这封信可能是姝妃写给丽婕妤的。
不过,晏时越和吴皇后也不是那种仅凭一封书信就能判罪的人,何况这封信单看也没什么,只不过涉及到丽婕妤落水一事,才会被闹大。
“臣妾想这人竟然模仿臣妾的笔迹,给丽婕妤写这封信,目的也显而易见,无非就是想推丽婕妤落水,转而嫁祸给臣妾。
可不巧,这人虽模仿得像,但臣妾的字迹与其还是有差别,臣妾可以将自己的文墨拿出来,与其一对比就知道了。
不过最重要地是,这人好生歹毒,究竟丽婕妤是得罪了对方什么地方,缘何就要致人于死地!”
姜芙说罢,神色还有些戚戚然。
晏时越出声道:“不需如此麻烦,朕自有分辨,姝妃的文墨笔迹的确与这封信上的,还是有差别,所以朕才会说姝妃不可能是这封信的主人。”
吴皇后心下了然,难怪皇上那时候脸色虽差,但明显怒气不是冲着姝妃,私下也对她说:“这不可能是姝妃写的。”,原来如此。
“可这封信究竟是谁写的呢?要是能找出此人,那么把丽婕妤推下水的凶手,也就能找到了。”吴皇后皱了皱眉,缓缓说道。
姜芙眸中一动,低声道:“臣妾也想知道,虽说这封信不是臣妾所写的,可丽婕妤却是因为这封假冒臣妾笔迹的信,而因此遭了别人的算计,一想到此,臣妾也内疚不已。”
“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是那栽赃你的人手段太过阴险,朕绝不会放过这背地里玩肮脏手段的人!”晏时越黑眸一厉,肃然道。
吴皇后也宽慰姜芙道:“是呀,姝妃切莫自责,毕竟谁会想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呢,是那背后奸诈的小人钻了你俩关系好的空子,才会给你和丽婕妤设下这样的局。”
“臣妾也明白,所以丽婕妤落水一事,臣妾也想为其出力,也许有个法子可以引出那人来。”姜芙不紧不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