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越这边命宫人拿着那被施展厌胜之术的布娃娃,交给了钦天监的道人,经由道人开坛施法,总算是解开了针对皇贵妃母子四人的巫蛊之术,巫蛊之术正是属于厌胜之术的其中一种。
厌胜之术本就属于宫闱严禁使用的禁术,历朝宫廷中有人施展厌胜之术,一旦被揭发都是死罪无疑,其家族也会受其牵累。
晏时越当即命人清扫了苏昭媛所住的宫殿,将其身边一干宫人通通处死,据说当时的惨状,那里的血色几乎染红了半边天。
苏昭媛父母早已亡故,不过其还有兄长以及一些其他亲戚在世,这几年靠着在宫里的苏昭媛,其原本穷困潦倒的兄长和亲戚都过上了吃香喝辣的日子,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如今苏昭媛在宫里施展厌胜之术的事败露,除其嫡系兄长一家人被处死之外,其余亲戚都一一受其牵连,被流放千里。
此举本也存在杀鸡儆猴的意思,不然厌胜之术这种邪术,若不严打防守,只怕会有后者效仿之。
而姜芙就在厌胜之术解开之后的第二日,就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也没再呕血出来。
晏时越见此,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他紧紧握着姜芙的手,一直守着她苏醒过来,那一刻的激动忐忑心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姜芙面容苍白无力地倚靠在晏时越的怀里,她黛眉微蹙,轻声道:“也不知为何,臣妾像是做了好长一段梦,梦里臣妾身处一片浓雾之中,怎么走也走不出这团浓雾,可就当臣妾心生无望的时候,却好似听到了皇上您在喊臣妾的名字,臣妾莫名就有了希望……总算是走出来了。”
晏时越安抚其道:“梦都是假的,不过你要相信,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
姜芙微微垂眸,轻轻一笑道:“嗯,臣妾知道了。”
……
“娘娘,苏昭媛,哦不对,是罪人苏氏已经伏法了。”良午走上前,目露轻讽地说道。
姜芙歪靠在织金软枕上,闻言,毫无意外地轻轻唔了一声。
“倒是便宜她了,一杯毒酒就完事了结了。”听月端着药碗,从隔间走了进来,想来刚刚她也听到了良午这句话。
姜芙微微抬眸,轻声道:“不管怎样,她死了对咱们就是好事。”
“娘娘说的是,也不枉咱们费心谋划了一番,总算是去除了这个对娘娘来说的大麻烦。”良午迎和着说道。
姜芙笑了笑未语,大麻烦其实不见得,她只是想借此看能不能钓出苏昭媛背后大鱼,毕竟她才不相信无缘无故苏昭媛会突然恨上他们母子,说白了肯定是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
“娘娘,喝药吧,您这几天失了那么多血,奴婢看着都心疼,还不知道您损失了多少元气呢。”听月捏着药碗中的银汤匙,目露担忧地说道。
姜芙当时为了表现中厌胜之术的状态逼真些,她逼着自己事先吃了药性相撞的几味药,不出意外导致自己吐了血。
姜芙面色看起来苍白,还不时吐血,也正是这个原因,其实除了第一口吐出来的血有些吓人之外,其他时候吐出的血都是半真半假。
姜芙接过听月递过来的银汤匙,自己搅拌了一下,仰颈就一口气喝下了肚,她向来喝药是不喜有人喂自己,基本上都是自己动手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