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见她喝完药,忙将空碗接了过来,又将手中一早准备的蜜饯递给了她。
姜芙嘴里含进半块蜜饯,丝丝甜蜜在舌尖慢慢化开,就不再感受到方才吃了药的苦味了。
良午见状,眼眸一转,他低下头,寻来珐琅彩的痰盂,递到了姜芙面前。
姜芙微微一顿,顺势轻启粉唇,将蜜饯的骨核吐在了痰盂里面。
“此事,你们都烂在肚子里吧,下回就别提了。”姜芙目光在他二人身前转了转,淡淡吩咐道。
“是,奴才/奴婢遵命。”良午与听月双双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的意思。
……
“厌胜之术?不对呀,这种宫闱禁术,苏氏是怎么知道的?”廖贵嫔懒洋洋躺在黄梨花木的摇椅上,眉间略过一丝疑虑,道。
汀洲在一旁为其剥着紫葡萄皮,露出青色果肉球,就顺势递到了其嘴边,待其吃下之后,又默默地从水晶果盘上的紫色葡萄串,摘下一颗紫色葡萄,继续剥果皮。
“问你话了,怎么不答?”廖贵嫔眉心一蹙,手中绢扇一收,用扇柄挑起汀洲锋利的下颚,不悦道。
汀洲一怔,连忙束手跪下,神情惶惶地回道:“奴才谨记贵嫔说过的,不多舌,细聆听,所以奴才以为——”
廖贵嫔斜斜打量了他几眼,嗤地一声收回扇柄,淡淡道:“起来吧,我也没让你跪,你倒是老实,说让你怎样就怎样,真是个呆子,让你不多舌,又不是让你成为哑巴?难道这儿除了你,我是在和别的人说话吗?”
汀洲顺势站了起来,脸一下子羞愧而红,不由低下了头,很是无措地站在原地。
廖贵嫔瞅了他一言,不知为何被其呆呆的表情逗开了怀,她用手中扇柄指了指水晶盘中的紫葡萄,强自忍笑,故作冷冷道:“愣着做什么,继续剥啊,还等着我伺候你吗?”
“是,是,奴才遵命。”汀洲似是才反应过来,连忙继续剥葡萄皮。
廖贵嫔见他紧张地连耳朵都通红一片,雪白的皮肤泛着嫩红,倒是秀气地很。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难怪这世间有人喜欢娈童,瞧汀州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当个娈童都绰绰有余了……
廖贵嫔眸光微深,她忽地忍不住逗弄对方道:“汀洲,你在这宫里可有喜欢的婢子?若你喜欢谁,尽管告诉我,看在你伺候我还算尽心的份儿上,我可以为你做主。”
汀洲眼皮微微一跳,他白皙俊秀的脸庞一下子涨得通红,急忙摆手道:“不,不,奴才并没有心悦之人。”
“哦?是嘛,那你紧张做什么,莫非你不喜欢女的,而是喜欢男的?”廖贵嫔眼眸一暗,调高声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