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妃哭成这样,惹得二皇子也想哭偏偏发不出声来,只泪水在面上不停流淌,看起来好不可怜。
赵妃这边突发的状况,惹得宴席上的众人都纷纷侧目不已,姜芙捏着丝帕,也移目看了过来。
吴皇后见状,连忙请示晏时越,要不要先将这里的外人都请出去,晏时越目光环视了一圈,微点了点头。
吴皇后当即一挥袖,吩咐除了在场的几名宫妃,其余人都可以散宴了。
其余人也不敢耽搁,接连起身告退离去。
赵妃已经哭得腿都软了,若不是倚靠在晏时越身上,她差点倒在地上。
所幸太医来得及时,二皇子卡在喉咙眼的鱼刺也不是很大,在经过几番尝试之下,总算是将鱼刺取了出来。
待鱼刺一取出,二皇子方才被吓坏了一样,哇哇抱着叶子放声大哭,赵妃见状,也连忙冲上前紧紧抱着二皇子,母子二人双双痛哭不已。
赵妃平复了一下后怕的情绪,将怀里的二皇子交给了叶子,咬紧牙关,恨声对着晏时越说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母子做主啊,承儿刚刚就是吃了那碗鱼羹,才会被鱼刺卡着喉,可是这鱼羹从来都是选择用无刺的鱼才会做的一道菜肴,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故意想要承儿的命!”
秦容华好奇道:“这鱼羹每道桌上都有,如果是有人要害二皇子,那么对方怎么会知道二皇子就一定会吃这份鱼羹呢?”
赵妃瞪了一眼秦容华,没好气道:“秦容华果真是没生养过孩子,这鱼羹软嫩细绵,最是受孩子的喜欢,承儿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会有不动口欲的?何况说不得那个人赌得就是承儿会吃这份鱼羹,反正对于那人来讲不亏就是了!”
秦容华被怼得暗自翻了个白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不过就关心多问几句,瞧这赵妃像是吃了火药似的,见人就怼,是是,就她生过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晏时越蹙了蹙眉,适时吩咐李福禄去查此事,并要求将今日做这道鱼羹的御厨带上来,他要亲自过问。
姜芙瞥了一眼尚还处在劫后余生情绪中的二皇子,对方正趴在叶子怀里不时抽噎着,迷迷糊糊地似乎马上就要昏睡了过去,她轻轻掩了掩唇角,复又移开了目光。
说来,姜芙几乎从不允许乳娘给她的孩子喂宴席上的食物,赴宴之前,她都会吩咐乳娘事先喂饱他们,而后才带他们赴宴,毕竟宴席上的东西始终不如自己宫里做得精细些。
剩下的事情就不关姜芙她们的事了,反正此事自有皇上与皇后去烦忧,因而吴皇后也不留她们,一一打发走了她们。
姜芙想了想,也不等吴皇后喊话,便首先提出告退,剩下的嫔妃见皇贵妃开了这个头,也就不再假做矜持,紧随其后也提出了告退。
赵妃冷冷注视着这群事不关己的人,尤其在看到姜芙第一个提出告退的时候,她心底禁不住冷笑,怎么急着离开,该不会想要害她承儿的凶手就是姜氏这个贱人吧?
……
隔日,二皇子被鱼刺卡住一事就有了结果,结果却出乎意料,并非是有人故意想要害二皇子,原来是因为昨日做鱼羹的御厨眼见剩下的无刺鱼没多少了,便擅自换了食材,选用了有刺的鱼来做鱼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