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中难免有些紧张,他目光又忍不住望向了吴皇后。
晏时越见状,眉眼一沉,抬高声音道:“朕在问你话,你老是看你母后做什么?”
闻言,太子连忙收回了目光,磕磕巴巴地回道:“回父皇,儿,儿臣昨个儿的确与五皇兄他们打了一架,但,但是,也不是儿臣的错,是,是五皇兄先打的儿臣,儿臣才还手的。”
晏时越听其说完之后,心中的失望渐渐一点点扩大了开来,眸中越发暗沉。
吴皇后在一旁听着,心里也着急不已,她余光看了皇上好几眼,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丝帕。
“你的意思是,此事都是你五皇兄的错,可朕怎么听说是你先动手推了你六皇姐,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晏时越神色不变地问道。
太子微微一怔,慌忙回道:“父皇,儿臣,儿臣也是因为,因为……儿臣不是成心的。”
吴皇后忍不住帮着为太子说话道:“皇上,不如由臣妾来说吧,此事说到底是一场误会,淙儿当时是误以为珺儿被六公主所欺负,一时着急,就推了六公主一把,好在六公主也没什么事,不过臣妾已经准备让淙儿给六公主道歉了。”
晏时越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难怪太子这般嚣张跋扈,原来是有你这个包庇他犯错的母后!”
吴皇后闻言,心中一凉,她连忙起身,跪了下来,急急道:“皇上,您所言实在太重,臣妾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若淙儿真的有错,臣妾绝不会包庇,但是还请皇上明察,别只听一人所言,也听听臣妾和淙儿所言吧。”
太子见吴皇后都跪下了,也连忙跪了下来,身子不免有些瑟缩。
晏时越神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道:“皇后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还是你想说朕偏心姝皇贵妃母子?呵,朕还没你说得这样糊涂,朕只问你,太子有没有错?这件事的根源是不是太子先动手引起的?”
吴皇后喉中一鲠,却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一会儿,她方才哀声回道:“淙儿的确有错,这点臣妾从来没有否认过,也说过会让他去道歉,难道这样也算臣妾包庇吗?臣妾也不过是心疼淙儿罢了,皇上,您看,淙儿被打成这样,差一点就毁容了,难道这样也不许臣妾心疼吗?何况五皇子比淙儿大那么多……”
太子闻言,嘴一瘪,抽抽噎噎地就哭了起来。
晏时越见状,眉头深深一拧,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
太子被这一吼,哭声慢慢憋了回去,只小脸憋地通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吴皇后见此,难免有些心疼,忙将太子掩在自己身后,道:“皇上,淙儿还小,他一个孩子懂什么?您就别与他这个孩子计较了。”
晏时越反而听了这样的话越发生气,道:“他如今身为太子,一国之储君,你却还把他当孩子?难怪纵得他越发不知天高地厚,惹是生非!璋儿也不比他大多少,可性子却不知比他沉稳多少!”
吴皇后听罢,心中不禁冷笑,果然皇上还是偏心,以为姝皇贵妃带着五皇子向其拜见的事情,自己什么都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