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父亲不是说此次并不邀请贵客,只是朋友小聚便可吗?”
“妻主可是忘了?那林镜今年已快十六了。”
顾川冷冷一笑,他一见到林镜便看出了他的野心,不过论起手段,他比起兰溪,可差远了。
“父亲邀请的可都是身份与他相当之人,能攀上几句话,已是他莫大的造化了。”
一个不得宠的庶子,一个不成器的母亲,他要想出头,就必须另辟新径。
而刚与顾府联姻的楚家,便成了他的踏板。
“妻主可要再听听旁的事,我也是偶然听别人说的,突然想起罢了。”
娇娇脸上的凝重掩都掩不住,听着顾川的话,也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不出声。
“两年前,林府家宴曾死了两名小厮,这倒是不奇怪,可偏偏死的是你父亲身边的小厮。”
“什么?莫非是想对父亲不利?”
娇娇脑海里瞬间开始想象起奴大欺主的场景,心里止不住的慌张,父亲这人极为恋旧,用惯了人便不会再换,身边都是些跟了他许多年的老人。
“父亲从未和我说起过家宴的事,我已有些记不清了两年前的事了。”
“不过父亲确实去年并未去家宴,有些奇怪。”
“林镜之前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庶子,在府里谁都能欺上一脚,偏偏那场家宴后,一跃成为和林瑶平起平坐的人。”
“妻主觉得二人可是有所联系?”
顾川压低着声音说完最后一句后,便站直身子,恢复成原先娇弱的模样,紧紧挨着娇娇。
“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去查的。”
娇娇止不住的后怕,父亲身边竟藏着这么大的危险,她竟一丝一毫都未察觉到,不由得懊恼起来。
她只顾着和林镜斗气,竟忽视了他和父亲之间的熟稔,分明就是相熟已久的模样。
“多谢川儿,心细如发。”
娇娇虽有着好奇顾川为何会知道,但心里确是感激的,若是他不提醒自己,自己还在生着闷气。
“珠儿,去查查林镜这两年的事。”
“父亲这边,我就去问问喜儿姑姑。”
父亲平日里最信得过喜儿姑姑,走哪都带着他,有关父亲的事,没人比他更了解。
匆匆挥别顾川后,娇娇心神不宁的朝着喜儿的院子走去,她也不知道喜儿这会在不在,可她除了这里哪也不信任。
“小姐?”
刚想敲门的娇娇,便被喜儿迎了个面,恭敬的请进屋里,倒了杯茶水。
“可是有何事烦心?小姐平日里可不常皱眉头。”
喜儿笑着调侃着,娇娇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一个动作,自己便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可是和夫人闹了矛盾了?”
“不是,是关于林府的。”
喜儿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定是夫人又贴补娘家被发现了。
他也跟着劝过,可夫人跟着了魔似的,一门心思的贴补着,他不过是个下人,又能起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