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楚小姐今日出府,乃是临时起意,并未有消息泄露风险。”
“这一路上也是严防死守,未给旁人近身的机会。”
“楚小姐这次晕厥事先毫无征兆,属下们正在排查原因。”
顾川搅动着锅里粘稠的粥,眼里的墨色一点一点晕染开,也不出声,就这么一直搅动着汤勺。
“继续说。”
暗一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知道主子想听什么,可他确实一星半点都未查出。
“主子,属下无能,还请再宽限半日。”
顾川闻言,猛地停住手里的动作,冷冷的瞥向暗卫的所在地。
“安芙菏被逐出府不过半日,便传的满座城都是,又恰好有人说出牛家村的地址,引着妻主前去,这些竟一丝一毫都查不出?”
暗一羞愧的垂下头,不敢抬头看主子的眼神,枉他以为自己的情报网已天衣无缝,竟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宁可错杀,不可漏掉一个。”
待暗卫退下后,顾川将手里的汤勺重重的摔在地上,用手撑着灶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安芙菏那个废物,手里握着生情蛊,竟也失败了,真是废物。
如今未到一月,便让魏子言摆脱了蛊虫,只会让她对娇娇的情感反弹的更厉害,再想摆脱她可就难了。
………
“殿下,安公子已被连夜转移,未让楚大人发现行踪。”
魏子言将手里干瘪的蛊虫放在太阳下照了照,仔细打量着,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枉他自诩才智过人,竟也不清不楚着了顾川那个贱人的道。
“李辞,做的不错,孤定要好好嘉赏你。”
李辞收起手里的折扇,恭敬的拱着手,面露谦虚道:
“不过是心存疑虑,多想了些罢了,说到底还是殿下谨慎的缘故。”
李辞本也只是偶然听闻府里议论太女夫一事,便停下多听了一会,待听到安芙菏三字时,心里多了几分疑虑。
若说有太女夫一事,倒是可信,可绝不会是安芙菏。
她前几日便听张风提起过,安芙菏险些伤了楚娇娇,这样的人绝不会成为太女府的人。
太女夫可以是达官贵族,可以是寻常男子,可绝不会是和楚娇娇有过过节的人。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虫子,竟还能控制孤的情感。”
魏子言有时候确实佩服顾川,杀人于无形,若是自己没能发现其中蹊跷,怕是这辈子就稀里糊涂过去了。
“门老可有消息了?”
“门老上月遭遇了江湖追杀,已经失去了行踪。”
魏子言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身边能人异士虽也不少,可普天之下能和顾川那般用蛊高手打成平手的,也就只有门老能办到。
“继续查,等她有了消息,便请她来一趟。”
……
“小姐,你信我,这必定是没错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上上次也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