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莫要如此,定是有什么误会。”
见林瑶逐渐青紫的脸色,林幕才做出惊惶的神色,上前拱着手。
“哼,你的好女儿,不明不白的害死了我的菏儿,如今还敢包庇她,真是一丘之貉。”
安博松开紧握着的手,狠狠地丢下手,愤恨的转过身子,不再去看林瑶。
“将军,放松些。”
张尽担忧的看了看林瑶颈子的痕迹,见无骇人的勒痕才有些放下心来,她总担心主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林瑶掐死了省事,幸好还是有些理智的。
“咳……咳咳……”
刚一落了地,林瑶便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可她不敢出声,依着母亲那个贪生怕死的性子,定会将自己推出去了事。
她只能拖延时间,看看会不会有转机。
林瑶瑟缩着身子,紧紧捂住嘴巴,朝着角落钻去,神情慌张极了。
“安将军,我这不成器的女儿,平日里便不学无术,我也是怕她闯了祸,才会说她暴病而亡,想她能改改性子罢了。”
“安公子遇害一事,我们也深感痛心,只是这事万万和我林府无关,还请将军明察秋毫。”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安博刚刚平复了些许的情绪,又暴躁起来。
“那她为何将菏儿留在府里?我给菏儿写的信又为何在她的房间里?那迷烟又从何解释?”
“说话!”
一声声的质问夹杂着无限的愤怒,狠狠砸在林家母女的心里,砸的二人心虚不已。
林幕再没了反驳的话,林瑶那点小心思,自己都能将她看的明明白白,又怎会瞒得过身经百战的安博。
罢了,她惹出来的事,与自己无关。
林幕心安理得的背过身去,当做听不见,神情无辜的低着头。
林瑶见母亲高高挂起的模样,心凉了半截,母亲竟又一次想弃了自己,之前还说没有证据的事莫要自乱阵脚,如今不过是安博的几句质问声,便让她做出这副动作。
着实令人寒心。
“无论你信与不信,安公子被害一事,确实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被推出去顶嘴罢了,要查你便查个水落石出。”
安博险些被气笑了,她征战几十年,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被人抓了个现行,还大言不惭的说着这般不要脸的话,如此理直气壮。
“你当然是无话可说了,夜半时分,利用迷烟想要进入我儿的房间,这一桩桩一件件与你脱不了干系。”
“你无辜什么,我可曾冤枉了你?”
见安博查到了迷烟一事,林瑶的脸上多了几分心虚,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她,她到现在都未想起当日的细节,她为何鬼迷心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
“大人,太女殿下已到了府门外。”
小厮的声音,顿时打破了僵局,林幕险些喜极而泣,太女殿下定是为了自己而来,这林瑶就是个靠不住的,几句话的工夫就漏了窃,不中用的玩意儿。
“快请,本官亲自去迎。”
安博看着林幕透露着喜意的背影,眼里多了几分复杂,她之前便因菏儿清白一事,与殿下有了过节,此番殿下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有了殿下的介入,她再想压出些消息,可就难了。
“你去哪儿?”
安博眼疾手快的抓住想要偷偷跟上去的林瑶,一把将她扯翻在地,满脸嫌恶的撇了撇眼,像是见着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