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我这不孝女便交由您处置,您看今日一事?”
林幕见林瑶被捂上嘴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能舍了一个女儿,换得林府无恙,倒也无妨。
“林大人莫不是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菏儿在你的府上丢了命,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博心里的怒气依旧高涨,她恨不得将林府一并铲除,都是一群帮凶。
但是她更恨自己,若是她当时来接了菏儿,也许他就不会死。
“安将军这是何意?当时安公子无处可去,我们林家接纳了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的,已是仁至义尽。”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痛心,但是真要论起来,此事只与林瑶有关。”
“你既已将她拿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林幕就算再能忍,如今也没了好性子,她承认自己当时确实起了利用安芙菏的心思,可还没等她出手,他便没了命。
安博看着大言不惭的林幕,恨不得一刀了结了她,菏儿的住处,任由她女儿深夜来去自如,若说没有她的默许,自己是万万不能信的。
“哼,多说无益,告辞。”
看着气势汹汹离去的安博,魏子言眼神危险的眯起几分,多了几分思量。
不要让他失望啊,安博。
“既然安将军已经将凶手林瑶逮捕,那孤也安心了,这事便告一段落。”
魏子言将糕点随意丢在盘子里,擦了擦手上沾到的碎屑,站起身准备离去。
“今日多谢太女殿下,改日下官一定登门拜访。”
林幕恭敬的跪在地上,目送着太女的离去,满脸的谄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
“来人,我要见母亲,来人。”
林瑶狠狠地拍打着囚室的栏杆,一下又一下猛烈撞击着,像极了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这几日她受尽了苦楚,身上一处好肉都无,每日子时便被吊起来狠狠鞭打,那鞭子上面满是倒刺,落在身上便带出大块大块的皮肉,下一鞭再狠狠地覆盖上。
打晕过去便把她丢入水牢,硬生生把她灌醒,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每每都让她头皮发麻,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她想见安博,解释一二,却连她的面都见不到,这群侍卫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恶鬼,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你既然入了我安府的囚牢,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小姐,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见谁都没用了,安心等死吧。”
石丘看着鲜血淋漓的林瑶,心里只觉得畅快,狠狠啐了她一口,便想继续今日的刑罚。
将军在外征战,九死一生,便是护的这种酒囊饭袋,呸,当真不值,旁人不知道,她们这些身边人确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年夫人死去,便是带走了将军大半条命,后来的战场上,将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以命搏命,如今公子也没了,将军独身一人,没了念想,她都不敢想象会出什么事。
“狗东西,死了干净,若不是将军吩咐留你一命,你还能好生生的说着话?”
“啪~”
又是一鞭,狠狠落在了林瑶的右脸上,火辣辣的灼烧感瞬间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她有事也想,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