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娇娇用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砸在衣衫上,染湿了大片。
看着面前的林府,娇娇心里一沉,堆积的落叶,半掩着的大门,往日傲气无比的小厮也没了踪影,偌大的府邸竟连半分声响都未传出。
“喂,别站在那儿,小心染上脏东西。”
一个挑着箩筐的妇人急匆匆的经过,见娇娇抬脚想要进去,紧张的扬声呼喊着,随后又看了看林府的牌匾,连忙往下拽了拽头上包着的汗巾,小跑着离去。
娇娇被她的呼喊叫停了脚步,见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身上起了些许寒意,她本就害怕神神鬼鬼的那些,又是独身一人,不由生出退缩之意。
“只看一眼,看完了便回去。”
娇娇壮了壮胆子,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缓慢的踱着步子,将头探进半开着的大门,极快朝里瞥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奇怪。”
娇娇索性将大门全部打开,坦荡荡的踏了进去,顺着石径便往里面越发深入,随意的扫视了一圈,眉头狠狠皱起。
这府里上上下下竟连一具尸体都未发现,凭空消失了一般,虽已知晓凶多吉少,却连任何蛛丝马迹都未留下。
“当真是猖狂,这可是京城,竟然轻易就被灭了门。”
“妻主,你都说了这么久了,喝些茶润润喉咙。”
顾川递过温热的茶水,顺势拍了拍娇娇的后背,看着她气愤不已的模样,弱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吩咐过府里不允许议论此事,没想到娇娇不过出去了一趟,竟还是知晓了。
“川儿,你说我们府里的侍卫人手要不要再加上一倍?”
她一想到若不是因为父亲这几日身子虚弱,未去林府,必定难逃此劫,心里便止不住的慌乱。
她可不想发生和林府一样的事,不明不白便死在了睡梦里,连凶手的面都未见上。
“妻主何须烦忧,母亲一向待人和善,从未有过仇家,与那林幕可不同。”
“父亲那儿可瞒好了?”
娇娇才不在意林幕的去向,她坏事做尽,死有余辜,若不是担忧父亲身子弱,禁不得刺激,她也不必忧心此事。
“妻主放心,父亲近日忧思过重,身子虚弱,只留了喜儿姑姑一人近身伺候,不会得知的。”
顾川见娇娇放心不下的皱着眉,隐晦的转移着话题,故作困惑的询问道:
“林府一事牵扯甚多,妻主认为是何人所为?”
提起这个,娇娇便头疼不已,她这个姑姑睚眦必报,树敌颇多,朝中大半都与她不和。
虽然在这节骨眼上,矛头直指安博,可她了解安将军的为人,若是她想,在她见了林幕的一瞬间,便会用手里的刀狠狠斩断她的头颅,何须事后做这些偷偷摸摸的勾当。
“不是安博。”
顾川垂下眸子,这件事他不用查,便知道定是魏子言那个伪君子做的,因为他本也是打算如此的。
“妻主,林幕既然没死,父亲那边倒也不必太过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