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只是失踪了罢了。”
林幕可不能现在死,父亲这几日因着她整宿整宿睡不安稳,身子骨隐隐作痛,唯恐她出了事,若是再传出她的死讯,父亲定是接受不了的。
“妻主,可要派出人手查找?”
“不必,楚府这种时候不宜出面,只是失踪了罢了,若是当真想她死,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带她走。”
………
“主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易骨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哭嚎着,鼻涕眼泪大把大把抹在衣袖上,毫无形象的瘫成一团。
“我虽是人称千面鬼手,可也不过是做做易容罢了,顶替太女这事不是难为我吗?”
易骨一边掩着泪,一边偷偷瞄着太女殿下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的批阅着奏折,只能讪讪的止住哭嚎。
“孤说你做得,你便做得。”
“事成之后,你在江湖上的那些烂摊子孤替你解决。”
“殿下,此事便交给我,我定能办的妥当。”
易骨话音刚落,便在魏子言的目光下,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几息间便与太女的身形相差无几,从背面看形如一人。
“待我面皮制作完成后,便是楚大人都认不出我是个冒牌货。”
魏子言瞥了一眼易骨,冷哼一声,她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也难怪惹出那些麻烦。
………
“父亲,母亲,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
娇娇无奈的看向二人,都已跟着她出了城门了,还不肯离去,这是打算和她同去吗。
楚父忍不住拭了拭眼角的泪,抬起手替娇娇整理着衣襟,不舍的看着她。
娇娇今日一袭利落的月牙色短衫,布料与她平日里的衣衫差了许多,腰间挂了一柄匕首,乌黑浓密的长发规矩的用发带高高束起,五官精致小巧,虽刻意画粗了些眉毛,却丝毫不掩脸上的稚气,圆润明亮的眸子看向旁人,便是一副专注深情的模样。
身旁一言不发的顾川今日挽了夫人髻,长发盘成环状,用玉簪别于脑后,一丝多余的装饰都不曾有,身上的衣衫也极为朴素,一袭黯淡无光的灰色长衫,腰间也无多余的配饰,五官明艳大气,此刻却低眉顺眼的垂下眸子,显得温顺极了。
楚父长叹一口气,这二人他是真不放心让她们出远门,半路遇上危险,也不知是谁保护谁,只能郑重的告诫着珠儿:
“若是遇上山匪,便把银两给她们,可千万别硬碰硬,伤了性命。”
“娇娇便交给你了,川儿,好好照顾她。”
楚母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耐,扯了扯楚父的衣袖,叫停马车,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他拽了下来。
“出发吧,别耽误了时辰,夜间可不好赶路。”
“母亲,多谢。”
娇娇心里松了口气,眉眼轻松的朝着楚母楚父挥了挥手告别,忙不迭的催促着马夫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