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又加一句: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把二胡,不知流落哪里了?那是我们家传家宝。那把琴是你祖爷爷用印度小叶紫檀,花了半年打磨而成的。他舍不得卖一直带在自己身边,百般珍爱。
传到你爷爷手上,他用金丝楠木制作了一个精美的盒子,用来装那把琴。后来传到我手上,我很珍惜,一直珍藏。后来你小姨酷爱拉琴,就传给你小姨了,你小姨在一块娟上绣了副雪梅图。你爷爷很疼爱你小姨,在盒子上面刻一个篆字‘梅’。”
冷云面色凝重:
“一把琴三代人打造,看起来真是我们家传家宝。不知会流落到谁家?有不识货的说不定把它毁了。奶奶相信我,只要它还存在,我就是找遍全国,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来!”
冷云辞别奶奶和母亲,拿着奶奶与母亲给她绘制的路线图,开着家里新买的奥迪车,前往目的地。
车子离开主公路,有一条山石路,走了大约十公里。来到一片山洼处,按图示这里应该是当年青年点。可是哪还有那个大院啊,这里已被平整出一大片开阔地。有几台挖掘机在忙碌着,好像要在这里建房子。
旧的东西渐渐消失了,老的人也渐渐逝去了,冷云有些心焦,难度越来越大。她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在现场指指点点,估计是个村干部。她走过去与他们搭讪,那群人见一个漂亮又时尚的女孩走过来,都很好奇。
“你们好,请问这里原来是不是供下乡青年居住的青年点?”
“是的,是的,都拆了。现在我们盖村部,以后还要规划村民点。你有什么事么?”
那个村干部模样的青年笑脸相迎。
“您是村干部吧?”
“我是村长。”
“村长您好,我是记者。”
冷云拿出自己的记者证 ,递给村长看。
“江北省日报记者,你江北日报记者,到我们江南省采访谁啊?”
“是这样的,我来这里是私事,请村长帮忙。”
冷云把情况给村长说一遍,村长说:
“我那时还小啊,十多岁,但我记得他们就住这里。当时的老村长后来去新疆了,也不知死了没有?这样吧,你等一会,我带你去找一些上年纪的人打听一下。”
村长给几个人交代了一番,带冷云到了附近一家,正好门口有个老头。
“李叔,没下地干活啊?
”没有,活干完了,今天没啥活干了。“
”李叔,记不记得当年有个女孩在我们村青年点,小冷,冷梅?”
“以前也有人问,名字听过,但是人对不上,印象不深。那时候,青年点里二三十人,都漂漂亮亮,我们也搞不清谁是谁。”
“您老知道不知道谁对他们熟悉呢?”
“要说最熟悉的应该是老村长,可是老村长去新疆投奔儿子去了。他儿子在那边当兵,退伍了就在那边入户了,找那边的媳妇。
我们住的离他们较远,平时干活也不大讲话。我们看他们都挺漂亮,白白净净,文化人,我们也聊不到一起。就是听人叫‘小于’‘小王’地叫着,很多人都是名字对不上人。”
“有人知道老村长现在地址么?”
“这还不清楚,你们问问当时会计老王,他也许有老村长地址。”
“那我带你去找老王会计,他早不干了。”
“好的,我们去找王会计。谢谢您李叔,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冷梅的坟墓在哪里。”
“好的,好的,一定!”
冷云跟村长又转过一个山头,那里有好几家住一起,村长敲了其中一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