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午睡起来,丁雪梅接到舅舅电话:
“舅舅,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听你妈说,放假你都没回家,不能老是在何家啊,你还没结婚呢!”
“舅舅你就是封建脑筋,我要不是上学,我就和梦梅结过婚了。”
“我这不是封建脑筋,我们家都是有头有面的,你矜持一点好不好?我现在在城里你哥这里,你过来看看我,晚上在这吃饭。”
“我带何梦梅一起去!”
舅舅停顿一下说:
“可以,你带他来吧!”
两个人去城里大超市,买了很多礼品,大都是高级营养品,并且买了一箱最高级的茅台酒。两个人打的去舅舅家,正是周六柳如林两口子都在家。
当何梦梅与丁雪梅大包小包往下拿东西,老校长柳云峰和徐冰不住说:
“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太多了。”
柳如林笑着说:
“他现在是富豪,你不知道么?你看他家那宅院比我们县政府都值钱。这是外甥女买东西孝敬你舅的,不是何梦梅贿赂我的奥”
几个人大笑,走进客厅,坐下喝茶,表嫂说:
“咱们去饭店吃吧,东边有个迎春酒楼,做菜还可以。“
几个人聊天,肯定会聊到李明俊,那是他们的同事。大家都有觉得可惜,年纪太轻。柳如林说:
“要说能力这个人有,但是升得太快,没受过啥挫折,承受不住了。”
“您说得对,我记得我老师当初就这样评价他的,说他升得太快不一定是好事。果然是这样,关键还是心中滋生贪念了。我提醒他多次,他认为我不合时宜。”何梦梅说。
“这就叫爬的快,摔得响啊!”徐冰也感叹。
“现在很多人在盯着局长的位置,连韩子珍都有想法,梦梅你没有想法么?”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可以不干也行。但是一旦我要干,恐怕汴水教育界要大地震。我看不惯那些世袭及裙带关系污染教育界。”
柳如林点点头:
“是的,问题很严重了。”
大家起身往酒店去,何梦梅到门口看到柳如林家西面的“光明职业技术学校”大变样了。他拉着丁雪梅走过去看几眼。从新建的宽宽的大门口看进去,职业学校这两年真的是焕然一新。
“这个学校真是今非昔比啊,比你那学校建的好。”
“这不是县一号的支持么!这也是韩子珍的功劳啊!”
“她什么功劳,床上的功劳?”
“你怎么也知道?”
“我是学什么的?新闻传播,我尤其对你的老相好的新闻都要掌握。”
“胡说,什么老相好,我可没有和她相好过。”
何梦梅故作镇静,丁雪梅嗤之以鼻:
“还要怎么想好,都脱光了,我就怀疑你说没上去,恐怕不可能吧?”
何梦梅一惊:
“你听谁说的?大嫂说的吧?什么话都乱说,我可绝对没有啊!”
丁雪梅说:
“你急什么?你要有关系,我就不要你了。”
两个人正说话时,从外面开过来一辆小汽车,正要往学校里去。车窗打开了,伸出一个女人头。
“这不是何校长吗,真是稀客,两口子来视察我校啊。早通知我还率众迎接啊!”
韩子珍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
“韩校长,不必客气,我们路过而已。”
“别呀,到门口了,进去喝杯茶吧,顺便看一看我那把椅子恐怕不比你何校长的椅子差。”
听出来这家伙炫耀呢,意思是我韩子珍现在不必你何梦梅差。丁雪梅立刻反击:
“谢了,韩校长,听说贵校的水不干净,泡的茶有股味儿!”
“什么味儿?听谁说的?胡扯。”
她立刻停下来了,她回过味来,知道那是骂她呢。正考虑如何回击,何梦梅立刻把丁雪梅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