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殷云袖也心虚的动了怒,目光扫向殷沉。
“殷沉,还不管管你的侄女,这种荒谬的事情,难道你也会信吗?”
“别激动,叔公,堂姑,你们年事已高,动怒伤身。”
冰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与此同时,殷宁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绕了大半圈,慢慢悠悠地走向殷廷毅他们三人的身后。
她的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搭上了殷识礼的肩,淡笑着询问:
“叔伯,那你呢?刚刚叔公和堂姑他们都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默认了吗?”
殷识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但转念一想,殷宁不过是个晚辈而已,而且又没半点证据,仅凭一条录音就想定他们的罪?做梦呢!
于是,他当即佯装动了怒,厉声斥道:
“怎么、怎么可能?!荒谬至极!”
“殷沉,你现在就是这么当家的?放任一个小辈目无尊长、信口雌黄,你是怎么管教你这个侄女的?”
见状,殷宁无声无息地牵起了唇角。
下一秒。
匕首穿过皮肉的声音嘶啦声响起。
当殷识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已经插在了他的胸腔上。
手起刀落间,行云流水。
正对面的殷沉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殷宁承诺过殷识礼的背后举起了刀,自上而下地捅穿了他的胸腔。
更让人感到头皮发麻的是,殷宁那冷漠至极,仿佛早就习以为常的平静神情。
“啊——!”
殷云袖和殷廷毅大惊失色,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一左一右慌忙退避,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杀、杀人了……!救命……!来人啊!”
殷宁面不改色地拔出了殷识礼胸腔上的匕首,顿时血涌如注。
接着,她步步走向了跌坐在地的殷云袖和殷廷毅。
她缓缓低俯下了身,用刀尖挑起了殷廷毅满是褶皱的脸庞,寻不到一丝光亮的晦暗绯眸里翻涌着波谲云诡的杀气。
“叔公,你和堂姑之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取决于……”
“是、是他,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对面的殷云袖直接抢先一步嘶吼着叫出声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颤颤地指着殷廷毅。
接着,殷云袖连滚带爬地顺着地板摸到了殷宁的脚边,抓住了她的裙摆。
“宁宁,宁宁……这一切都是殷廷毅策划的,是他主使的!是他要除掉盛锦!不是我……我只是被迫参与进来的……!”
殷宁任由着殷云袖抓着自己的裙摆,唇边的笑弧渐深。
随后,她侧目看向已经吓到失语的殷廷毅,幽幽试探:
“是这样吗,叔公?真如堂姑所言,是你逼迫他们……”
殷廷毅吓得连忙摇头,下半身已经没了知觉,爬都爬不动,却还是一个劲的解释:
“不,不!是她,是殷云袖!还有她的弟弟殷识礼怂恿我的!如果不是他们姐弟俩,我一个人怎么敢对当年的盛家大小姐下手……?!”
“早知道会是这样,在撬开薛玉莲和殷远川的嘴之前,我应该先来找你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