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红绡不明白,就连顾清也看不明白。
司徒胜的身份果然不简单,看来自己的感觉是准确的。
不过仔细想来,他这些日子除了性子不好,不讨共事的伙计喜欢,也没干出任何出格之事。
今日甚至还救了狗子一命。
难道他是想要利用同情博得自己的信任?
顾清有些烦闷,她重活一世,竟然连个孩子都看不懂,日后如何在京城这等拨云诡谲腥风血雨之地立足?
一旁擒着红绡的玄风突然开口:“主子,我们的人的确没有查到司徒胜和顾家有往来。”
“难道他背后还有高人?”
红绡不明所以,大人物的事情她也想不明白,只能低着头含泪。
于她而言,自己如今和死尸并无区别。
顾清回过神看向她,目光冷淡:“你的命,我不要。”
“日后你也不必在我身边做事,至于你母亲和弟弟,我自会护他们平安。”
无需顾清出手,红绡作为背叛者,流落到外,不出一个月便会被排挤死。
借着这个机会,她正好杀鸡儆猴,让身边的人看看,吃里爬外的下场到底如何。
至于司徒胜,顾清并没有当即就拿他问话。
这件事情,似乎已经不了了之。
只有柳姨娘那边日日胆战心惊,寻不到红绡的人,担心她是否暴露,可陈家这边始终无动作。
三日过去,红绡的尸体出现在街角。
这件事情的所有知情者或嘘唏、或感慨,抑或胆颤。
铺子里和府上的下人也都愈发兢兢业业,不敢和外院有任何勾连。
连同沛儿也日日做噩梦,半夜被吓醒。
“啊啊啊啊!”
是夜,沛儿再次惊醒
红绡的尸体,是小姐专门吩咐她待人去抬的,那丫头死于非命,流浪街头被好几个醉汉轮着污了身子,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隔壁房的翠屏将此事禀了上来,与此同时,顾清正和陈知舟吃着打边炉。
顾清淡淡应了一声,眼神故作关切:“知道了,你明日去铺子抓些药,安抚安抚。”
“让她好生休息,莫要得了心病,暂时不必忙着来照顾。”
“是。”
翠屏知趣退下去,转而便随手吩咐其他小厮。
沛儿是夫人的心腹丫鬟,如今夜夜惊梦,按理小姐应该亲自关怀,可偏偏将这事儿吩咐给自己。
说到底,夫人也没那么在意沛儿,只有沛儿自己还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
上头不在意,下面的人自然也敷衍。
沛儿瞧着一日一日憔悴下去,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至于顾清,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铺子里的人员都打理了一边,先前出现的库存问题也日日亲自清点。
陈知舟派暗卫寻着柳姨娘困着红绡母弟的乡下别院,将人掳走,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