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观察和感觉非常敏锐,就连顾清面具下的脸都凝肃了几分:“也许吧,还未等我们出手她便不见了,可是你动的手?”
“怎么可能!我连她来了这儿都不知道!这死丫头竟然敢跟踪我?!”吕氏自说自话。
陈知舟和顾清对视一眼。
吕氏当真不知?
看她的反应并不像是装的,不过这个妇人城府之深方才就可见一斑,万一是故意混淆视线......
“当真不知?”陈知舟揪住她的领子,刀几乎贴在她的脖子上,蹭出一条血痕。
“不知道!不知道!当真是不知道啊!”吕氏害怕极了,方才的端着的高高在上的傲气也一扫不见。
她这才明白,张斌身边的这两人是亡命之徒,连官眷都敢杀。
“你这几日老老实实,莫要有什么动作,要不然我们随时取你性命!”顾清话音刚落,屋内的烛火被吹灭。
两人也瞬间消失。
吕氏宛若断线的风筝,无力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泪水失禁砸在地上。
她所有的谋划都毁了!毁了!好不容易到手的银子竟然被抢了回去。
张斌死了都要再找自己的麻烦!还有顾清!
她定是已经怀疑到了自己头上,若不然今日怎会那般殷勤?
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都对的上了!
吕氏在黑暗中抬起头,踉跄着重新爬回床边,死死攥着被角低声发泄。
张斌被查,早晚有一天会查到二房头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罪责推到三房那蠢货头上,看他们狗咬狗。
想到这里,她慌促地掀开枕头,小心翼翼将枕头下的那张银票取了出来。
夜色下。
月光透过薄窗,吕氏嘴角挂着疯狂的笑。
三房,这一次你就做个替死鬼吧,反正你也瞧不上陈家,就当是帮二嫂一个忙。
另外一边,陈知舟和顾清回到自己的厢房。
两人摘下面具,坐在榻上,面前是方才从吕氏手上抢来的赃款。
顾清将盒子推到陈知舟跟前:“现在已经证实了二房和张斌私吞赃款的证据,你带回去也好同三皇子禀告。”
陈知舟的脸色却难看的紧,顾清知道他在想什么。
无非是被二房寒了心。
这些年来,大房对二房和三房处处忍耐,有好处也想着他们,如今他们却反过来恩将仇报!
顾清握住他的手,轻声宽慰:“看清楚也好,防止未来埋下隐患。”
闻言,陈知舟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这次多亏了夫人,若不是夫人提醒,或许我便漏了二房。”
“张斌为混淆我清查赃款的视线,便贿赂二房,若是有朝一日我势微,只怕二房便会将这赃款推到我头上!”
顾清不可置否。
毕竟上辈子事实就是如此,一想到这里她便心痛不已。
“那二房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清皱眉,只怕陈父陈母那边不好说话。
“他们犯下如此大罪,理应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