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浑圆的眼珠子转了转,好似想通了几分,却又不甘心:“我向她示好?!除非我死了!”
莺儿见劝诫无果,转而道:“夫人,咱们也不必真向着三少夫人,三少夫人是怎么样的人咱们也不清楚。”
“只是,如今三房沦落至此,只能靠您了,等咱们和以前一样了,您再给自己出气也不迟。”
白氏沉默了良久,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狼藉,伸出手让莺儿扶着自己站起来。
“我累了,你找人将这里打扫干。”
说完,她推门离开,进了内院。
莺儿瞧着夫人憔悴失落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翌日,顾清醒来的时候,陈知舟还在身边,她稍显恍惚,伸手戳了戳他英俊的脸,不由得喜笑了笑。
手在收回的时候突然被一张温热的大掌攥住,顾清讶异一声,“你吓到我了。”
转念一想,她又倏然红了耳根,娇嗔道:“你早就醒了,故意的对吧。”
陈知舟失笑,往她身上贴了贴。
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他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磁性,“非也,夫人怪罪为夫了,我是被你戳醒的。”
闻言,顾清心下有些愧疚,脸色也软了几分,“对不住。”
“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昨夜夫人是梦见什么了?”陈知舟忽然用手撑住下巴,俯首瞧着顾清。
她的眼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宛若湖心明月,被涟漪晕开一圈圈光晕,让人忍不住探寻沉溺。
顾清思索了好一会儿。
昨夜自己早早便睡下了,并不记得做了什么梦。
陈知舟看她失神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夫人可是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我没有做梦啊。”顾清喃喃自语道。
“昨夜,夫人是在对何人说对不起?”
陈知舟眼里带着探寻和好奇,他目光颇为犀利,顾清一时间有些慌促,眼底的愧疚被他捕捉到。
她微微侧身,将头埋在陈知舟怀里,她除了对陈家以外,从未亏欠过任何一个人。
若当真是说了梦话,还能是对谁?
“你听错了,我从不说梦话。”顾清声音有些闷闷的。
陈知舟以为她情绪不佳,当即宽慰道:“那应该是为夫听错了。”
顾清将他抱得愈发紧,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疑惑道:“你今日不用上朝?”
陈知舟挑起她的下巴:“你难道忘了,我和陛下告假在家里照顾你?”
“我这伤都快好了。”顾清撇撇嘴。
莫不是这人故意用这话来躲差事吧,不过转念一想,陈知舟并非懒散之人。
陈知舟忽地认真:“在完全没好前,你都不可像昨日那般。”
顾清知道他性子和自己一样执拗,若是自己今日不答应,他势必不会轻易罢休。
无奈只能点头道:“我保证!绝对不会!”
“这才乖。”
陈知舟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爱不释手道:“夫人快快好起来,若不然,恐怕为夫这身子也撑不住了。”
“你身子怎么了?”顾清立马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