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舟的一番劝谏并未打消了老夫人心头火,反倒是让她老人家怒意更盛!
尾随其后听闻动静赶来的陈母一路小跑着,见着他们这院儿里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她忙不迭的上前一步挽起了老夫人的胳膊,低声说着:“娘,舟儿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这小夫妻许多时日不见,二人在此寒暄,那倒也是正常啊……”
“正是有了你这般的婆母,儿媳才不受约束,这个家若是交由你的手上,再给你管上几日,陈家就要散了!”老夫人气急败坏的高吼一声。
有生以来,顾清还是头一遭这般灰头土脸的在这儿挨训呢。
她脸上燥的很……
恨不能在这儿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才好!
陈老夫人为了以正家风,直接让陈知舟卷铺盖收拾起来搬到书房住去!
这还不算完,还要罚顾清抄写女戒百遍……
陈母不过只是帮着顾清说两句话,直接被罚去陈家牌位前面跪香。
嘲讽她们婆媳的二房和三房,也没落什么好处。
除了抄写家规之外,这二位婶娘还要日日去陈家宗祠诵经恕罪,这一罚,便是百日。
整个陈家府邸里死气沉沉一片,往日里丫鬟小厮私下的欢声笑语不复重现。
秋容颇感不服,她趁着回来报账的功夫,碎碎念了两句:“小姐在家时都没受过这般苛待呢,分明就是三少爷他……他可倒好,直接躲在了书房,害的小姐日日还要抄写女戒,真是……”
“好了,你要真是为了你家小姐我好啊,你就少说两句吧,我交代你做的事儿,做的怎么样了?”顾清一边漫不经心的自己研磨,一边抬起了丹眸朝着秋容递去了目光。
秋容左右打量了一眼后,见着当下无人,她忙凑到了跟前儿:“找到了,奴婢这回找的人,他的笔迹可同沛儿的笔迹别无二样,任是沛儿自己瞧了,恐怕也难辨识得出。”
妥了。
“还有一件事,你来——”顾清将秋容唤到了跟前来。
她让秋容这几日在外多多声张,最好是找些乡下人,先将这信儿透到京城外头,再让人传进来。
如此,才显得可信度更高几分。
避尘珠只是一个幌子,卿国寺一事才是她真实目的。
当年顾父如何步履青云一路高升,他带兵围剿抓捕上一任左相时,就在卿国寺。
老皇帝继位时,国库正是空虚之时,恰逢又遇上了老相贪污受贿……
民间曾有传言,说是顾家拿了不少金银财宝。
不过,此事,顾清从未知晓过真相,但她知道有一点!
还有一个传言说是前朝余孽留下的藏宝图也在老相手中,可惜,那日老相服毒自尽,迄今为止也没人知晓龙脉下落。
一个又一个的传言……
想到了这儿,顾清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您笑什么?难不成是奴婢这次做的账目不行?”秋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